那時的精神病院,說是監獄也不為過。
送進來的人大多是一些作奸犯科之人,他們是什麼?是裝病,是裝傻,是拿著精神病的幌子正大光明的作惡,你能怎麼辦?你奈何不了他。
當晚,醫院裡就有三四個值班護士被人捅死,死狀那是慘不忍睹,女的衣服鞋子全被扒了個光,赤條條得被扔在走廊上,男得則割開喉嚨,拖到廁所的大便池內放血,血腥味濃烈得辦案人員來了都可勁乾嘔。
其中還有一個老人,他是精神病院的病人。
好像就死在那鐵門口的位置,被人捅了十多刀,門上全是血紅色的手掌印,他是拿頭拍,用手撞,也沒能進得了門,當時那裡還是他的房間。
“當時那門……裡面還有人嗎?”
好像說是有,那都是我小時候聽大人們講得故事了,記得不是很清楚。
之前不是還有個租客,說看見個老頭在拍門嗎?說不定就是那個死門外的人。
方慧說得很嚇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鐵門口,周圍的柳樹影落了些在她眼內,一雙狐狸眼像是泛著瑩瑩綠光。
這入秋了,你看這柳樹,還是那麼青綠,彷彿沒有一年四季似的,傳說柳樹分山水,山柳招陰,引鬼。
她恫嚇的望著王婆,可臉上卻是笑著的。
王婆敲打了一下方慧的腦袋,整的氣笑了,“你淨瞎說些嚇我這老婆子的話,萬一哪天我不幹了,你怕是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方慧打趣道:“那倒好,我就可以單獨約著小帥哥出來聊天了。”,她眼神瞥向顧川,拿他打趣。
顧川麻溜得提起腳邊的口袋,“姐姐,你的想法很美好,不如趁現在多拿牙咬咬豆腐,我這剛好買了,要點嗎?”,他揚起手上的袋子,裡面裝了一塊嫩豆腐。
“啥意思啊?”王婆剛問,方慧就立即反應過來,作出要打他的動作,卻被顧川敏捷得躲過去,他提起袋子,跑得飛快。
“怕她啃不動唄!哈哈嗝哈哈”。
“兔崽子!才來多久,敢打趣我了!”
王婆懵了一陣,見方慧生氣的臉,這才反應過來。
這言下之意不就說她老了,吃不了他這塊硬骨頭了嘛!
方慧跟著也被顧川的話氣笑了,“現在的小弟弟還真有意思,可惜我生得晚了,要是換在年輕那會兒,誰打趣誰還不知道呢!”
顧川溜得也快,不一會就提著東西進了門。
他提著袋子放到桌上,突然覺得腳下溼滑,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這地板上竟然溼漉漉的出現大片水漬,他走進廚房,見水龍頭沒關緊,正往下滴水。
“奇怪,我這還沒用呢!”
顧川疑惑的看向外面的水漬,也沒見水溢位來,當下一個念頭瞬間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人為,那就是有髒東西咯。”
窗外,顧川向著大門口望去,松山養老院五個字映入眼簾。
松山精神病院麼?顧川拿起小木桌上合上的一本書,翻到其中一頁,寫有引魂符的那篇,嘀咕道:“是真是假,倒可以試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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