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確實是那種很獨立很有主見的女人,她基本可以處理生活的各種突發事件,換燈泡、修水管什麼的都難不倒她。這段時間,她每次都提著幾袋食材過來,偶爾還帶點小玩意兒,例如杯墊、鮮花,甚至連抽象派油畫也有,然後把他的公寓裝飾得既有生氣又有格調。她從來不肯花他的錢,他想給生活費,她卻說自己在侮辱她。從某種意義來說,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她強行包…養了一樣。
越跟顧莞相處得久,姜延就越是欣賞她。那種感覺很奇妙,他結識過數不清的女人,但從未遇見像她這般特別的。她身上似乎有股魔力,一天一點地讓他泥足深陷,或許到某天會無法自拔。
今天的陽光十分明媚,顧莞靠著他的肩膀,用手遮擋著耀眼的光線:“其實呢,我辭職原因是想去一趟長途旅行的。”
“那怎麼不去了?”姜延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傻乎乎地追問。
顧莞用腦袋撞了他一下,沒有回答。那晚要不是莫名其妙地跟他發生關係,她現在可能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享受著寧靜而悠閒的時光了。
那一下撞得挺用力的,姜延沒有揉自己的肩膀,反而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還想去嗎?我可以陪你的。”
“你有空嗎?”顧莞問他。
“時間是我的,我要有就得有。”他掏出手機,“你想去哪裡?我讓助手安排。”
顧莞將他的手機搶過來:“別,我才不要跟你去旅行,等下被娛記拍到怎麼辦?我可不希望在八卦雜誌的封面上看到自己。”
別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巴不得滿世界的攝像機都瞄準她們,而顧莞卻說不想自己見報。他笑了笑,摟著她的肩膀:“拍到也沒關係,把雜誌截了不就行了。”
“哦?”顧莞明白過來,“你好像很有經驗,你經常被拍到?”
姜延笑而不語。
顧莞繼續追問:“看來這是真的。娛記花那麼多力氣跟蹤你、偷拍你,為什麼還……”
“還不登刊?”姜延看穿她的困惑,他告訴她,“你聽說過新銳集團嗎?”
這個集團的名字有點耳熟,顧莞回想了一下,不確定地問:“傳媒界的巨頭?”
姜延點頭:“沒錯。新銳集體前幾天已經被鍾氏收購了,旗下的幾本經濟雜誌基本上都在為鍾氏旗下的子公司寫鱔稿。”
顧莞嗤笑:“原來鍾氏這樣的大公司也需要自吹自擂。聽說你們家跟鍾家的關係很密切,這麼說來,你之所以紅得那麼快,都是背後的關係和資源推了你一把?”
憶起往事,姜延不自覺微笑:“我以前挺急功近利的。”
顧莞有些感慨,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錢人作主宰的,名聲、地位,甚至是生命也可以操控。而生活在底層的人,他們默默耕耘,苦戰十年,也不一定有什麼成就。
面對突然沉默的顧莞,姜延問她:“你該不是瞧不起我吧?”
“怎麼會?”顧莞否認,“事實證明,你還是很有實力的。”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反思這個問題。當年我要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可能沒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但心裡肯定會踏實很多。”姜延嘆氣。
“這就是你息影的原因?“顧莞問。
沉吟了片刻,姜延才回答:“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他的樣子好像很糾結,顧莞橫著眼盯著他:“其他原因呢?你難道在圈子裡欠下很多桃花債,所以要隱退避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