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時青白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接著小聲道:“怎麼會?蘇菲小姐?你也沒聽懂?”
蘇菲笑眯眯的說道:“當然。不但是我,這些人裡,包括那個應宏遠自己,我敢說,他們一個都沒聽懂。”
“啊?怎麼會呢?那他們在說什麼?”時青白想不明白,看那邊,一眾捧著,一個含笑侃侃,都說些高深理論,越談越有興致。
“誰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許只有上帝才會懂。”蘇菲眨了眨眼睛。
時青白雖然沒有聽懂,但卻被蘇菲這個表情給逗笑了。
忽然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說道:“淨他。媽。放。屁!”
這句話很不文雅,應宏遠本來被幾個人捧的有點志得意滿。忽然被人打斷了興致。驀地一股邪氣生起。正要壞了斯文,忽然跟這人眼神一對,剎時就如老鼠見了貓,一下子慫了。
這人怎麼個樣子?他是一個白人,瘦高。面蠟皮白。一副癮君子的樣子。
頭髮稀鬆散開,手指卻格外修長。在指尖靈活的轉動一枚硬幣。
“摩西,賭徒,癮君子,離異,有高額債務。有一女。有犯罪前科。”
蘇菲腦中閃過這個資訊,這個人的資訊,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為在餘澤點中的七個人中,只有他一個人,看起來不是那麼“正常”。
在正常的社會價值觀中。摩西這類人,通常會歸類於“敗類”,“罪犯”,“應該遠離”的這一類。而餘澤所選擇的第一批“夢想租客”,也應該是善人才對。不,就算不是善人,起碼也是大眾說不出怪,挑不出理兒的人。
但餘澤偏偏選了這麼一個非常有爭議的人來。
剛才跟著應宏遠高談闊論的人。見了摩西的樣子,都有些敬畏,不願靠近。倒是時青白傻乎乎,不識人惡,說道:“這位大叔,你怎麼罵人呀?亞瑟先生又沒罵你。”
摩西抬眼看了看時青白,許是被這天真爛漫的傻姑娘氣的笑了,竟然沒有做怒。只說道:“他們不說人話。我聽不慣。”
“這是怎麼說的?”時青白沒聽明白。
摩西笑了一下,還真有幾分滄桑大叔的樣子:“我罵人你聽懂了?”
“聽懂了啊。”時青白迷迷糊糊的應道。
摩西伸出指頭。一點那一群人:“他們說話,你聽懂了嗎?”
“這個嘛……”時青白吐了吐舌頭。說道:“沒聽懂。”
摩西又看一個年輕的女士,問道:“你聽懂了嗎?”
也許是摩西的樣子很兇,讓人很害怕,那位女士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聽懂。”
摩西哂笑一聲,拍拍手,說道:“看到了吧。誰聽懂了?不說人話。”
“你!”
應宏遠敢怒不敢言,瞬間感到一股悶氣從心中直灌肺管。
摩西擺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雖然沒說話,意思好像是說,你哪裡涼快哪裡帶著去。甭廢話。
這個動作,雖然招人恨,卻好像比什麼巧言妙語都有用,剛才談論正盛,一個一個的口若懸河,現在都做了啞巴,一個一個都不敢說話。
倒是清淨了。
時青白頓時覺得有趣,見摩西旁邊的座位沒人,心想反正這個大客電車走的慢,正好找這位大叔聊聊。
這姑娘家也算是自來熟,挨著摩西坐下,笑嘻嘻的問道:“大叔,請教你個問題唄。”
摩西眯著眼睛,打著哈欠,也沒應是也沒應不是。
時青白就預設這位“大叔”答應了,笑嘻嘻的問道:“大叔,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嗎?我沒夢想。”
摩西掏出了一根大麻,剛要抽,看到時青白白淨淨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