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一同加入討伐行列,藉此證明他們的忠誠。
此外,他也派兵加強邊防,防止南朝繼續乘虛而入,並讓各族婦女照顧掩埋傷亡的戰士,挑起族裡一切的重擔。
每一日,都有蒼鷹自遠方飛來,傳遞各族要事。
每一日,都有零星戰火在各地延續,那全是叛軍們垂死的掙扎。
每一日,都有更多的傷亡,更多的犧牲,更多的損失,他卻必須堅強接受並冷靜處理一切。
日復一日,整個北國不斷上演著生離死別,即使大戰獲得勝利,北國的未來卻比戰前更加遙遠,而僥倖存活的戰士們必須繼續戰鬥,族裡的老弱婦孺也必須繼續承受再次失去親人的恐懼。
烈日當空,拓跋勃烈領著一支軍隊自遠方出現,正朝北方一處軍營奔去,軍隊過境黃沙漫天飛揚,隊伍後頭有幾十個人被綁在馬背上,全是捉回來的叛軍。
為了肅清竄逃到各處的叛軍,所有人已經三日三夜沒睡了。
馬蹄聲才停,塔克幹族長便立刻躍下馬背,來到拓跋勃烈的身邊。
“王,該怎麼處理那些人?”
拓跋勃烈拉下臉上的黑色布巾,望向隊伍的後方。
“願意歸順或是願意供出其他叛軍下落的,就挑斷手筋,免去一死,若是不願歸順或是抵死不從的……”他頓了下,最後仍毅然作出決定。“就殺了。”
塔克幹族長立刻點頭,“臣明白了。”
“這些天大夥兒都累了,今日就留在軍營裡休息吧,派幾個人照顧受傷的弟兄們,順道宰幾頭肥羊犒賞所有弟兄。”他繼續道。
“是,多謝王。”
拓跋勃烈瞥著受傷的弟兄們,瞥著那一個個浴血的身影,不禁暗中握緊拳頭,接著忽然翻身上馬。
第8章(2)
“我要回塔克幹一趟,明日一早回來,這段期間就煩勞你了。”
塔克幹族長凝望著那雙灰眸裡的沉重,沒有多問他回塔克乾的原因,仍是恭敬點頭。“王請放心,臣會時時刻刻提高注意的。”
“扎庫司。”離去之前,他深深看著那一路走來,始終對他忠誠不移,並與他並肩作戰的臣子,不禁沉聲命令:“明年的今日我們一定得喝一杯,這是命令,不準缺席。”
塔克幹族長回視那雙灰眸,不禁握緊手中木杖。
“臣謹記在心,絕對赴約。”
“很好,我等你。”拓跋勃烈微扯嘴角,接著將布巾重新拉上覆蓋口鼻,執起韁繩,策馬朝塔克乾的方向奔去。
此處軍營離塔克乾的營地有段距離,需要兩個半時辰才能抵達,他卻寧願撐著三日三夜未睡的疲憊身軀,繼續策馬奔波。
一回到營地,他便立刻將馬兒交給族裡的老人,大步走向月魄的氈帳。
昂藏身軀才來到氈帳外,就聽見裡頭傳來婦女孩童們的說話聲,一群人說說笑笑,全是為了月魄而來,有些人慰問照顧月魄的傷勢,有些人柔聲要求月魄再多喝麥粥,有的人則是七嘴八舌的說著戰後的大小事,讓月魄能夠了解外頭的狀況。
一場戰爭,完全改變族民對她的想法,並接受了她的存在。
雖然北國和南朝還是對立,但至少已有好的開始。
聽著婦孺們愉快的談話聲,一抹極淡的笑意自薄唇邊泛開,這是這段日子以來他第一次寬心微笑。
掀開氈毯,他大步跨入氈帳內,婦孺們訝於他的突然出現,不禁全都停下手邊的動作,急忙忙的朝他單膝跪地。
“王!”
“全都起身。”他要所有人別多禮。“近來族裡可還好?”他就站在角落,高大的身軀,讓原本就擁擠的氈帳更顯得壓迫。
“稟王,大致都安定下來了,也不缺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