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和賜予下去的權柄,屬於真正的自己人。
而且宋慈這把刀十分的好用,能夠替雍太皇帝掃平四王八公和朝廷裡面的那些陽奉陰違,不跟皇帝一條心的朝廷命官。
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由宋慈之手,藉助於王朝法令來定奪這些人的罪孽,從而抹去這些人在朝廷裡面的影響力,實現皇帝集權。
在雍太皇帝看來,宋慈在神京無依無靠,只能夠緊緊跟隨皇帝,為皇帝盡忠效力,當一個孤臣。
不然的話,宋慈審案斷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朝廷權貴,一旦沒有了皇帝的寵信和光環加持,只怕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宋慈其實心裡面也明白這一點兒。
倘若是今日的事情,不聞不問,固然可以。
但是,一來宋慈過不了自己內心良心那一關,二來,宋慈也過不了皇帝那一關。
此事只有鬧大,才有勝算。
宋慈臨走之前也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門子,說道:“你且將此事宣揚出去,另替我備好轎子,等會兒本老爺要入宮面聖。”
想要處理皇親國戚,非得要皇帝的支援才行,所以,宋慈也沒有貿然魯莽行動,而是打算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後,再將證據材料帶在身上,入宮面聖去,求得皇帝的支援過後,才去榮國府拿人問罪。
“好!”
門子凝望著宋慈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盈盈淚語道:“保重啊,宋大人。”
“天佑忠良!”
說罷,便是快步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宋慈從衙門的後堂入前堂來,走到了自己的凳子上,拿起了驚堂木,重重地拍打在桌子上。
從旁的兩行衙役,手持長黑仗,呼喊起來道:
“威武,威武,威武,嗚嗚嗚嗚嗚嗚!”
“威武,威武,威武,嗚嗚嗚嗚嗚嗚!”
“威武,威武,威武,嗚嗚嗚嗚嗚嗚!”
“.........”
不遠處的師爺則是拿出了毛筆和紙張來,筆墨紙硯就位後,就打算執筆書寫整個過程,作為本案的卷宗,以後還要呈送給皇帝和官員,作為存檔。
“帶狀告人上堂來!”
隨後就見到衙門裡面的人,帶著賈代儒走了進來。
瞧見下面的賈代儒年歲過高,又因賈代儒讀書人的身份,雖然是才疏學淺,至今也沒有一個秀才的功名,但是不管如何,賈代儒的輩分和身份擺在那裡,論及身份卻是比宋慈還要高一些的。
宋慈還是額外開恩,望著旁邊的衙役吩咐道:
“來人,去搬一個凳子來,特准坐在凳子上面回話。”
外面的眾人瞧見亦是起鬨起來,笑看著裡面的一切,說道:“這賈代儒聽聞可是老榮國公那一輩分的人物。”
“只是那同門庶出的身份,沒有得到多少好處。”
“臨了老邁得了老榮國公的憐憫這才去了賈府義學當私塾先生,卻不曾想到今日卻是來到了這京兆府內告自家晚輩後生的大夫人,此事著實荒唐。”
“是啊!究竟是何事,竟然能夠逼迫得這般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人物來這京兆府堂前擊鼓鳴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