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又看了看雍太皇帝,也不尷尬,只是笑著說道:“皇上,微臣打算將這些寧國府的女眷從教坊司內贖回,還請皇上恩准,至於那寧國府的宅子,正巧微臣也想要換一個大的去處,如今這家裡面的人多了,家宅卻是小了一些,一家人住著也不太方便。更何況,寧國府的祖宗廟宇的香火還需要人來祭祀,微臣願意延祖宗香火,承祭祖宗,便想著從皇上手中贖回寧國府和寧國府的一干女眷!”
雍太皇帝但見賈芸這模樣,果與自己所想的一模一樣,怪道是怎麼今天賈芸怎麼突然之間就提及關於這些寧國府的女眷來,平日裡卻總不見他對其他事情怎麼上心,今天卻是獨來,原是有這等原委?
雍太皇帝也是知道賈芸是一個貪色好財的性子,也是使喚的放心,便也不太願意就這般寒了賈芸的心腸,也是笑著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朕不答應你是不行了?賈芸啊!你果然是如吏部的那些人所說,是一個貪財好色的性子,虎狼似的人物。”
聽到雍太皇帝這樣去說,賈芸卻也不太敢如此去接,只是將這些罪責全部都只往自己身上攬,笑著回答道:“微臣萬萬不敢在皇上跟前賣弄,只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眼見著賈芸主動承擔罪責,雍太皇帝反而是不生賈芸的氣了,一雙眼睛也是露出明亮之色來,說道:“那些寧國府的宅子和女眷,你打算花多少銀子從朕這裡買回去?”
如今賈珍已經死了,賈蓉馬上又要發配邊疆,不中用了,寧國府的財產固然會分一部分與賈薔,但是,這宅子終歸還是要抄沒的。
因此,雍太皇帝也打算試探一下賈芸,看看賈芸能夠給出多少銀子來,心中的誠意如何,忙坐下來望著賈芸,說道:“朕知道你的銀子最近也花的多,前些日子才罰你十萬兩銀子,家裡面的吃穿用度卻也不少,這麼著吧!你就拿五萬兩銀子出來,這些寧國府的女眷和那宅子便是一併與伱了。”
“五萬兩銀子?”
旁邊的戴權聞言亦是忍不住暗自乍舌,含著笑看向賈芸,說道:“賈大人,這銀子你可還拿得出來?”
“這.......”
賈芸略作遲疑和沉思,看似頗為有些為難,許久之後,這才看向雍太皇帝,說道:“皇上,可否寬容微臣一些銀兩?這五萬兩銀子著實是太多了,微臣一時間也拿不出來。”
“那就算了!既然你沒銀子,那此事就不必談了。”
雍太皇帝卻也還是在試探賈芸,說道。
他打算再逼迫一下賈芸,看看賈芸到底手中還有多少銀子。
倘若是這賈芸真就這般輕易的就將銀子給拿了出來,雍太皇帝才會對賈芸不怎麼放心,定要嚴查賈芸的銀子從何而來,至少也得要做到心中有數才行。
畢竟,之前賈芸罰沒和孝敬上來的銀子可不少。
雍太皇帝在得了這些孝敬銀子之後,對賈芸也是展開了較為全面的調查,發現賈芸手中的銀子,可從薛家和林家的資產推論,此事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雍太皇帝卻仍舊還心存疑惑,“這賈芸出手竟然能夠如此大方,到底手中還有多少銀子呢?”
當皇帝的人,卻還時刻惦記著臣子手中的銀子,真可謂是天下奇譚了!
賈芸聞言則是對答如流,笑著說道:“皇上,微臣可與皇上寫一張欠條,約定一個還款的日期,到時候按時還款,也不算遲。”
並非是賈芸拿不出來這銀子,而是短時間之內拿出來太多的銀子,才是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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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家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就算是賈芸也得小心著花,用在刀刃上才行。
“既然你願意寫欠條,那此事朕就答應了!”
雍太皇帝本打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