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金陵府的科舉,但是,他之前可沒有在金陵府讀過一天書,上過一天學啊!
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北方學子身份的北方人,奪走了屬於南方才子們的榮耀,一時間,不少氣血方剛的江南才子,不滿這個判決,紛紛提出上訴,要求重新核查賈芸科舉第一名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情,金陵府的衙門也是感覺到了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壓力,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便是將李如松給抬了出來,之前馮唐心裡面就琢磨過這個問題,萬一定了賈芸的第一名,外面的江南才子不服氣,鬧事怎麼辦?
那就有請李如松,這個前宰相來背書了!
有了這個前宰相的點頭和認可,就算是這些人再不服氣,再不想要承認這件事情,那也是不得不認,不得不低頭。
章曹聽聞此事,專門去請教了李如松,“老相君,這件事情怎麼辦?”
“哎。”
李如松也沒有想到江南地界的學閥氣息如此的濃郁,當初在廟堂之上的時候,就時常遇到這樣的問題,科舉取仕的時候,也是略微偏向北方人,傾斜名額和資源,以此來維護南北地區的平衡,現在又遇到了這個問題,自然是感慨頗多,也是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去將賈芸的卷子張貼在衙門的大門口,讓這些人看看,觀一觀,要是他們在看過之後還不服氣,就讓他們直接過來找老夫。”
話語說罷,也算是為賈芸撐腰和背書了,心頭更是暗歎:“古人云,文人相輕,武人相重;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為了這個縣案首,也算是費盡心思了,只是文人亦是相重。此人果有經天緯地之才,我也是一個愛惜人才的人,既然壓不住這條龍,如何不能夠扶持一把呢?”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風水輪流轉,世事變化總無常。
李如松是老了,但是,他的子孫還要謀求一個仕途和未來,可不能夠跟他這個老頭子一樣,不問科舉和前程,心頭琢磨著,淡然地說道:“就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吧!”
“好。”
章曹聞言也是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