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薛蟠今天趕早找到了馮紫英所說的酒樓,抬頭望著眼前這氣派豪華的酒樓,亦是忍不住咂舌起來,心頭思忖道:“這麼豪華的酒樓,得多少錢啊!”
薛蟠雖說不精通商業經濟,但是,長久富貴生養出來的眼界,也還是有的。看書溂
就光這個金絲楠木雕刻出來的門臉匾額,不僅僅造價昂貴而且手藝精湛,附帶著鐵樹銀鉤,筆走龍蛇的宗師境界的書法,就可以看得出來賈芸在這個酒樓身上可算是耗費了不少的心血,也算是整個神京城內獨一份兒的酒樓了。
匠心獨具的匾額,極具藝術氣息的激揚文字,隨便拎出一樣東西來,那都是老值錢的東西了!
當薛蟠進入到裡面去之後更是被裡面的景色給驚呆了。
這裡面的佈置,隨隨便便的一個裝飾品都是精雕細琢的大師工藝,行走其中,偶爾還能夠聽到琵琶女的獨奏,悠揚婉約的唱和,令人心神愉悅,彰顯出此地跟一般酒樓完全不同的風格和檔次。
一個容貌俊俏的小廝見到薛蟠進來,連忙走了過來,看著薛蟠,禮貌地問道:“這位少爺,請問您是一個人來的呢?還是跟朋友起來過來玩兒?”
“我一個人來的。”薛蟠聞言肯定地說道。
今兒,他親自過來,此行的目的也就是為了來看看賈芸的酒樓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順帶著給自己的妹妹薛寶釵和孃親薛姨媽捎帶一些燒烤回去嘗一嘗這般人間絕頂的鮮味兒。
小廝聞言微笑著,說道:“這位少爺,我們這酒樓共有五層,下面這第一層乃是普通有錢人所在的地方,最低消費一百兩銀子,上不封頂;這第二層則是需要驗證資本,需要證明自己有萬兩銀子的財富才可通行;若是上到這第三層,那就更不得了,那必須得要十萬兩銀子才行。以此類推,到了第四層則是身價百萬的鉅富,則是這第五層則是有錢也進不去的,專門招待王公貴族,非等閒人可以進去。”
“你們這酒樓真就這麼講究的嗎?就你們這個小地方,規矩竟能如此離譜,難道還真的有人會來你這裡消費不成?”薛蟠聞言亦是忍不住瞠目乍舌,沉思起來,心頭想著。
這那裡還是什麼普通酒樓啊!
這簡直是比那神京城內最昂貴的賭坊都還要恐怖三分的銷金庫啊。
聽聽,聽聽,這光就第一層樓至少都是一百兩銀子起步了。
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
就算是去集市上去採買一個黃花大閨女只怕也花不了幾個錢。
便是去教坊司裡面消費,也可以玩好多天了。
而這卻僅僅只是這個酒樓第一層的最低消費標準,這真尼瑪離譜!
薛蟠傻了,整個人都傻了,心頭亦是覺著嗤之以鼻,“這般荒唐的條件,怎麼可能還會有傻子過來消費呢!”
薛家是富貴,可也遠沒有到視銀子如無物的地步。
就在薛蟠愣神的時候,就見到從旁走過來一個不認識的富商,挺著一個大肚子肥頭大耳,讓人一看就是一個有福氣的人。
當即,小廝便是走了過去,諂媚討好地說道:“原來是張老爺來了,來快請,裡邊兒請!”
“他是幾樓的顧客?”薛蟠盯著進入到裡面的張老爺,望著身旁的小廝,詢問起來,問道。
“這位張老爺是我們酒樓的VIp會員客戶,已經在我們酒樓消費五百兩銀子了。為人豪爽,出手可闊氣了!”
“這位少爺,您要是沒錢的話!就請出去,這般地方,沒錢還真不行。”
小廝露出專業性的假笑和嘲諷,狠狠地刺激著薛蟠的神經,讓薛蟠勃然大怒道:“什麼?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你那隻眼睛看出我沒錢了?”
“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