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寧國府的賈敬大老爺死了之後,因王熙鳳壞了事兒,不能出來主持寧國府的內務家事。
因而這寧國府仍舊還歸尤氏來統管。
又因尤氏本就是一個花瓶,沒有什麼能耐,故而又才將尤老孃給請了過來,並尤二姐和尤三姐入寧國府內搭理差事兒。
諸事已安,眾人才落腳下來後,賈蓉卻是仍死性不改,乘空尋他小姨子們廝混。
賈珍亦是如此,晚上等到眾人皆休息的時候,就開始作妖起來,聚集起家族裡面子侄這輩分的人物在寧國府內聚眾賭博和放縱,全然沒有孝道期間的半分規矩可言。看書溂
反倒是賈寶玉每日在寧國府內穿孝服,至晚些時候人皆散去時,方才回到榮國府的園子裡面去休息。
那一日賈璉單只是去看了王熙鳳一眼,他便是跟王熙鳳爭吵起來,彼此不歡而散,從此夫妻之間的感情生出嫌隙來,王熙鳳竟也因此身體生出病根兒,竟如此一病不起了。
紅兒因見到王熙鳳生病,從此病倒了,也是忙跑去榮國府來求見賈璉,希望能夠得一個幫忙。
見紅兒才剛過了東角門兒,就瞧見賈寶玉屋子裡面的小廝茗煙從旁邊的小道路過,紅兒這才趕忙喊道一聲兒,“茗煙,且等我一等......”
“我當是誰剛才在喊我呢!原來是紅兒你啊!”
茗煙轉過頭來,一雙微亮的眼眸看向紅兒,疑惑地問道:“不過紅兒你今兒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不是跟著璉二奶奶一起去了寧國府看家廟去了嗎?”
“好啊!你竟然敢私自逃跑,獨自丟下璉二奶奶自個兒一個人回來了,難道你就不怕被別人瞧見了去,跑那二老爺、太太們跟前去告你一狀嗎?”
“得虧是遇著了好心腸的我,不然的話,伱可就有罪受了。”
茗煙身為賈寶玉身旁的紅兒人,也算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微不足道的草芥,但是,這個草芥螻蟻也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只因為見紅兒一個人過來便也是免不得多思起來,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寶二爺,來了?!”
紅兒給茗煙指了指身後的位置,笑著說道:“你家二爺來了,還不得過去伺候著?”
茗煙聞言全然就沒有剛才的驕橫之氣,反倒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連忙轉過身去望著賈寶玉討好道:“寶二爺,你怎麼過來了?得巧,我剛才去跟紅兒說話去了,卻是沒有見到二爺,二爺,不要怪罪我才好。”
“免了,免了。”
賈寶玉瞧見茗煙則是又心想起之前的事情來,卻是抽身看向茗煙身後的紅兒,說道:“紅兒,你今兒怎麼回來了?莫非是寧國府內居住的鳳姐姐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寶二爺,當真是一語中的,偏生就是這般壞事兒。前些日子璉二爺去探望了璉二奶奶一次,就跟璉二奶奶大吵了一架。之後璉二奶奶就病倒在了床上,身子到現在還沒有痊癒,仍舊還躺在床上休息呢!”
紅兒說話清楚,來由分明的繼續說道:“我一個丫鬟左右也沒有好辦法,又著實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只得過來找璉二爺說說,讓璉二爺請郎中過去瞧瞧,可別真讓璉二奶奶病出個什麼好歹來。”
賈寶玉聞言卻是也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會生出這件事情來,只是賈寶玉也沒有多大的辦法和本事來解決這個麻煩和問題,因而心想著無論如何也得讓璉哥兒知道鳳姐姐的事情才行,也是看向茗煙,吩咐道:“茗煙,你且出去找找,看看璉哥兒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再回來告訴我,我才好帶著紅兒一塊兒去找璉哥兒談談此事,免得耽誤了時辰,真讓鳳姐姐害出什麼病症來。倘若是落下什麼病根兒,那才是最麻煩和最痛苦的事情來。”
說罷,茗煙就點了點頭,忙跑出去尋找賈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