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正在跟尤三姐道說時,就見到尤老孃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由得看向尤二姐和尤三姐,說道:“女兒們,你們都在這裡說些什麼悄悄話呢?”
見到尤老孃從外面走了進來,尤二姐和尤三姐也是起身來默然地沉默著,看向尤老孃,說道:“母親,你今兒怎麼過來了?”
“前面的屋子裡面老爺們正在吃酒,可熱鬧了!我這個婦道人家老了,走不動道了,可去不得那般熱鬧,為娘路過的時候,聽聞府中的丫鬟說那榮寧二府最出息的芸二爺今兒過來了,我便是心想著匆匆過去隔著窗簾望裡面瞧一眼,見見這芸二爺的真容來。”
“待我見過芸二爺的真容之後,我也就回來了。”
說罷,尤老孃還看向尤二姐和尤三姐,微笑著說道:“你們若是得空也可以過去裡面的屋子看看,那芸二爺也來了,那模樣生得的確是風流倜儻,清秀俊雅,是一個可人兒的人物。”
“為娘觀你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以後也是要與人為妻的,所以,你們也趁空出去見見人。這興許以後啊!我們家還得靠著芸二爺幫忙替你們在神京城內找一個讀書上進的好人家來呢。”
尤家乃是小門小戶,算不得什麼豪門大族,所以,說起這件事情來,她們卻也是無可奈何地很。
神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關鍵是需要一個人引路,才能夠見著那權貴們的圈子。
寧國府的這些老爺和少爺們都是荒唐成性的性子,不值當他們能夠知道什麼個好人家來。
那芸二爺則是與寧國府的眾人有所不同。
芸二爺如今位高權重,已然不是凡俗人物,目前賈芸沐浴皇恩,深受雍太皇帝的寵愛,倘若是尤家真能夠依傍上賈芸這一棵大樹的話,讓賈芸幫忙從那些個讀書上進的讀書官宦人家裡面去謀求一樁姻緣來,卻也是可行的事情。
尤老孃卻不是一個痴傻的人物,反是一個極精明的人物。
當初尤老孃將自己的大女兒許配給寧國府的賈珍續絃,那便是存了攀附權貴的心思,從這個小門小戶獲得一個進身之階,再上一個臺階,只是尤老孃卻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寧國府竟然落寞地如此厲害。
雖然表面看上去這個寧國府看似有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仍舊是權貴人家,但是,尤老孃深入其中瞭解寧國府的真面容過後,她才知道這寧國府的腐爛和墮落,卻並非一個良善之地來著。
因而,這尤老孃也是心頭想著攀附賈芸這一棵大樹去。
賈芸如今宛如那東方升起來的紅太陽,如日方升,其道大光。
不見得寧國府和榮國府的這些個老爺少爺們不也是上趕著巴結和交好賈芸嘛。
尤老孃乃是小人物,心頭也是小心思,所以,也就沒有隱瞞自己的女兒們,全部都道說了出來。
兩個女兒聽了這話,也是遲疑起來,心頭琢磨著尤老孃的話語。
許久之後,生性風流的尤二姐才率先動起了心思來,打算去攀附賈芸,與賈芸說說情況,不求賈芸能夠為這她們姐妹找一個多好的人家,至少也比待在這個地方好。
此事,皆是因為賈珍和賈蓉這兩個人很不是一個東西。
自從尤老孃帶著這兩個女兒入了寧國府來居住,他們兩個人就總是對她們動手動腳的,很是沒有一個規矩和體統。
如今在賈敬的喪葬期間或許這兩個人還有所剋制,卻也是荒唐的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動邪心來,強行胡來。
這尤二姐乃是一個貌美性格溫潤的姑娘,對於這件事情深惡痛絕卻也不會如那尤三姐一般烈性,倒也是有些遂她姐姐的性子,跟尤氏的性子等同,逆來順受遲早是會吃大虧的。
尤老孃的意思也跟尤二姐的心思差不太多。
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