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認為賈大人所說乃是利國利民的良策。擬定太子的事情,關乎國家根本,這自古大禹以來便是家天下,立長立嫡,從無變化。而今大皇子身為嫡長子,理應當擢升為儲君。更何況,而今天下飄搖,四海之內皆有戰事兒,唯有早定太子,才能夠穩住天下人心啊!”
孫精的一番話語,卻仍舊是肯定了賈芸拿出來的提案,將嫡長子給弄上太子的位置。
畢竟,這自古以來的儒家都是講究一套君君臣臣的老把戲。
而這其中的核心,便是嫡長子繼承製。
這是儒家弄出來的根本核心,所有人都共同推崇,延續了幾千年的歷史。
說是祖宗法制,也不為過。
現在既然賈芸願意挑頭議定太子的位置,眾人自然也是願意落成此事的。
雍太皇帝卻也沒想到賈芸竟有這樣的手段和想法。
他稍微想了想之後,搖頭道:“歷兒當太子可以,但眼下還不是時候。”
眾人不解道:“眼下還不是時候?那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定太子呢?”
雍太皇帝只微笑著看向眾人:“還不是時候。”
卻沒有給眾人任何的理由和解釋。
他自然不能夠對這些人說,自己不願意讓賈芸教做人,教做事情。
此事固然他心中認可,但是,得他自己來提才行,不能夠讓賈芸來教他該怎麼去做。
這裡面涉及到一個君臣次序的問題。
眾人瞧見這一幕,也就不太好繼續說話了。
眼看著雍太皇帝沒有立刻擬定下來太子,接下來的談話,就轉去了其他方面。
主要涉及農民起義以及最近議和的事情。
雍太皇帝看向眾人,一臉的憂心忡忡,不由得說道:“最近東南幾省都出現了流寇作亂,還有那海外的倭國浪人時常侵犯我朝沿海江岸,自從太上皇執行海禁政策以來,片瓦不準下海,更是遷移了沿海的人戶,移居內陸,本以為就此可以平息倭禍,而今看來,卻是愈演愈烈,那些倭國海盜們卻並未消停啊!”
提及此事,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可不敢當著雍太皇帝的面兒去議論太上皇的不是。
縱然現在太上皇已經死了,葬入到了帝王陵墓當中去了。
但是,他們身為臣子,議論太上皇的過錯,那是要殺頭,滅九族的大禍。
這些人都是官場的老油條和人精,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去做此等招惹殺身之禍的糊塗事情呢?
張精看向雍太皇帝,道:“陛下,太上皇時期的海禁政策,臣等不敢評說,但是,倭國海盜卻也只是襲擾海疆,並不能夠給我們帶來大麻煩,反而是最近戰事議和的事情,迫在眉睫,不得不談。”
雍太皇帝一聽見此等事情,頓時就皺起眉頭,龍顏大怒。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為天朝上國的皇帝,竟然會敗給一群蠻夷。
不僅僅戰敗了,而且還讓南安郡王被俘虜了。
(
可以說,這是他登基以來的奇恥大辱啊!
縱然現在賈芸引咎休息,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皇帝要發動戰爭,這是皇帝的決策失敗,導致出來的禍端。
以至於天下人心都對這位皇帝不滿意,認為這位皇帝不是一位合格的好皇帝,反而是一個挺失敗的無能昏君。
失敗,就是昏君。
成功,就是明君。
那怕是漢武大帝那般窮兵黷武,只要贏了,那麼他就是千古一帝。
那怕是項羽那樣的西楚霸王,只要敗了,那麼他就是千古罪人。
可以說,勝負才是決定眾人對一個人評價的基本準則。
只要贏了,自然會有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