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自從見到了賈芸的真容之後,才發現這人當真是偉岸大丈夫也。
賈芸不僅僅是身材高挺,劍眉星目,貌比潘安,而且還頗為的有學問,更是權傾朝野的軍機處大臣。
無論是個人品貌,亦或者是為人本領,那都是絕頂厲害的存在。
因此,李夫人心頭便是有意撮合自己的女兒薛寶琴與賈芸之間的姻緣,不由得轉身看向自己身旁坐著的薛寶琴,詢問道:“女兒啊!之前你與梅家的婚事兒也算是告吹了,落不到根腳處去,現在你可有什麼想法不成?倘若是你沒有想法的話,母親就為你做主說說媒,拉一下姻緣。”
聽見李夫人的話語,薛寶琴也是微微錯愕,從母親李夫人的口中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亦是免不得羞了小女兒家的紅臉蛋,笑著說:“哎呀,母親,這...這可真真是羞人的。”
古代女子多數都是講究一個清白身,尤其是這麼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更是如此,卻是不可以隨意出來拋頭露面的。
若非必要,亦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絕美人物。
因此,婚配姻緣事情上面,多為父母做主,心頭自然是免不得就要羞怯萬分的。
薛寶琴的話語,卻是讓李夫人看出了苗頭,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反對,那就是預設了這件事情,便是拉著薛寶琴的手,笑著說:“女兒,我卻是不為難你的,只要不答應,我也不會隨意賣女兒的。”
聽了李夫人的話語,旁邊站著的薛蝌也是詫異不已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李夫人問道:“母親,你這是說的誰人家的公子,我怎麼不知道呢?”
薛蝌一直以來都陪伴在李夫人身旁,卻從未聽聞過自己的母親李夫人提及自己妹妹薛寶琴再次婚配的事情,心頭自然是萬般疑惑的。
李夫人不由得看著薛蝌笑道:“我的兒,你可當真是糊塗人,之前娘不是才讓你送人家出去?”
“莫非.....母親,伱是說芸府的芸哥兒,芸二爺?”聽見李夫人的話語,薛蝌亦是愣在了當場,他雖然也曾經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是,這等事情沒有母親的點頭,他又怎麼敢多提呢。
更何況,這等事情還關係到薛寶琴的將來,作為哥哥是不能夠亂說話的,以免耽擱了自己的妹妹。
還有一點兒,便是這件事情並非是薛家願意讓薛寶琴過去,就可以過去的。
芸府那邊兒究竟是一個什麼態度也還需要周旋和試探詢問,卻不可以草率行動,落得一些麻煩和病根兒。
薛寶琴見狀亦是吃驚不少,雖然她冰雪聰明猜測到不少內幕訊息,而今卻被自己的母親李夫人當場說出來,內心的情緒波動自然是劇烈無比的,忙說:“母親,此事可不能夠亂說話的。”
“我自然沒有亂說話的。”李夫人聞言微微冷了一眼薛寶琴,然後繼續說道:“女兒,我最近吃的用的,治病所需要的各類東西,哪一樣不是真金白銀的大開銷?而今我們家也不富裕,你父親死的早,我勉強拉扯著你們兩個人維持著這個富貴日子,已然是艱難不已的事情了。
這大戶人家的富貴,可別以為那般容易。
之前我身染痰疾,害怕自己將來能夠活下去的希望渺茫,便才讓你哥哥送你來了這京城之內投奔你的姑姑,就是想要讓你姑姑在我死後照顧你們一二,在我死前你能夠與梅家完婚,不至於落得晚景悽慘的下場。
誰曾想到梅家悔婚落難,你的婚事兒也沒有著落。
萬幸,芸府的芸二爺本事極大,妙手仁心,與了你母親我一條生路,還接濟了咱們家不少的銀子和藥材,不然的話,以我們家現在的狀態,如何能夠維持一個體面和富貴呢?
別的事情咱們不說,就說為娘這個病情,治病所需要的銀子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