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好。
文瀾冷笑。明明就是小崽子當年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還動不動就戴著這麼個玩意兒擾小崽子這輩子的清夢,當初還拿什麼“君子佩竹”糊弄我這個老人家,這樣真的好嗎?
於是文瀾默默地記下了上官婉兒這一筆。
“你說這是二嬸家傳下來的?”
“嗯,”文晴點頭,“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和上官橙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就總是彆著這根簪子。”
文瀾捻起玉簪,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異樣。
分明就是市肆裡最普通不過的上等玉簪,小崽子當年就拿這個送給婉兒,婉兒還愛不釋手地戴了一輩子?
文瀾嘴角噙著一絲笑,歪著頭盯著文晴瞧。
文晴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咋、咋了?”
文瀾把玉簪放回盒子裡,“我看也沒啥特別的啊。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根玉簪子,只不過是年頭長了一些而已。”
文晴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哪兒普通啊?就算再普通,那……”
她難為情地抿唇。
文瀾哂笑:“再普通,那也是上官婉兒戴的對吧?”
文晴回了她一個“討厭你”的眼神。
文瀾看得心裡癢癢的,強忍著捏捏她臉蛋的衝動,尷尬地輕咳一聲:“所以,你覺得你上輩子和上官婉兒有關係?”
“嗯,不然她為什麼總出現在我夢裡?現在還穿到了我前女友的身體裡,瀾姐你不覺得這事兒蹊蹺嗎?”
有什麼好蹊蹺的?文瀾暗翻白眼。不過就是是是非非因因果果罷了。沒有前世的因,哪來今生的果?你前世欠了她的情,她至死不甘,死後一縷魂魄被這個念頭牽著掛著不得安生,一直牽絆到了今生你的身邊。
雖然學的是現代科學,文瀾對這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縷得門兒清。
不過啊,文瀾犯愁地想,眼前的這隻,還有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的另一隻,貌似都陷入了困局中,這個結該怎麼解開呢?還得我老人家出手啊!
可話又說回來,害我的小寶貝兒糾結難受成這副熊樣,哼哼哼,婉兒啊,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算。
此刻,被文瀾腹誹的“另一隻”正被李月薇逼問。
“上官,其實你是愛文晴的吧?”
上官橙聞言,端著紫砂茶盞的手頓在了半空,停了兩秒,才平靜地抿了一口茶湯。
放下茶盞,她淡淡地凝著李月薇蒼白的臉,“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李月薇笑:“你果然愛的是她。”
上官橙蹙眉,沒言語。
李月薇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掌心,那根生命線和普通人的沒什麼區別,可誰又能想到它的主人……
她黯然輕嘆,輕輕攥緊了手掌。
“從記事起我就知道她的存在……”李月薇沉著眼眸,陷入了回憶中。
“從小我媽就對我說,我爸和她離婚了,我沒有爸爸,但是她會加倍地愛我,也要我自己知道爭氣……”
“我眼睜睜看著我媽吃了很多苦,眼睜睜看著她累垮了自己的身體,她的事業是做大了,生命也消耗殆盡了……我媽從不對我說她和我爸的事,她把什麼都壓在心裡面,我知道她心裡面很苦很苦……”
“上官,你知道嗎?”李月薇認真地看著上官橙,“‘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媽彌留之際,她對我說:‘薇薇你不要恨你爸爸,他有他的難處。更不要恨文晴和薛沛霖,我知道你在私下裡正在調查她們的底細。’”
上官橙終於聽出了李月薇話中的端倪,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難道李月薇和文晴……
“我媽還說:‘恨一個人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只有心胸開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