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立於人群之前,面容冷峻,恰似寒夜霜風,陡然一聲令下,那聲音仿若洪鐘驟響,穿破雲霄,剎那間,一眾村民仿若被點燃的熊熊烽火,齊聲吶喊,朝著前方圍攻過來。這吶喊聲仿若洶湧澎湃的怒濤,震得四下裡樹葉簌簌顫抖,攪得周遭空氣都瀰漫起躁動的因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劍拔弩張之際,景福寺的方丈步履匆匆,衣袂飄飄,大步流星地趕來阻攔。只見他一襲素淨僧袍裹身,雙手輕盈合十,口中念出的那聲 “阿彌陀佛”,醇厚悠長,仿若攜著慈悲的梵音,稍稍鎮住這混亂不堪的場面。方丈雙眸含慈,凝視眾人,緩聲勸道:“爾等切莫莽撞行事,這幾位施主心懷善念,並無冒犯之意,聽貧僧一言,化干戈為玉帛,此乃累積無量功德之舉啊。”
呂寧眉頭緊蹙,上前一步,聲若冷鐵:“方丈有所不知,我呂家祖墳之地,乃先皇御封的神聖之所,猶如神只禁地,容不得絲毫褻瀆。我既為守墓之人,守護此地安寧,便是與生俱來的使命,絕不能坐視不管。” 言罷,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方丈輕輕嘆息,修長手指輕捻佛珠,佛珠於指尖緩緩流轉,似在平息這場無端燃起的業火。他不急不緩說道:“這幾位施主,實是感懷呂相公德,才誠心前往拜祭,並未逾越呂家半分規矩。諸位理應心懷感恩,怎可舉刀弄槍,相向而行?快快退下吧,莫要徒增這無謂的傷亡,莫要在這佛門淨地沾染罪孽。”
呂寧冷哼一聲,強硬回應:“要流血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方丈無需再多費唇舌,此事與您無涉,還望莫要插手。”
方丈無奈搖頭,語重心長勸解:“呂施主差矣!今日若一意孤行,真正受損的只會是爾等自身。貧僧實難忍心,見這佛門聖地血濺當場啊。”
呂寧卻依舊執拗,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瞧瞧,他們能有何神通,今日定要讓他們伏地求饒,否則,誰也休想踏出此地半步!”
金桃朱唇微啟,正要發聲,劉睿澤身姿矯健,一個箭步搶前,清亮童音高聲斷喝:“你們這群矇昧之徒,再這般無禮,休怪本少爺不留情面!” 別看他年歲尚小,氣勢卻仿若出山幼虎,眼神中透著與生俱來的矜傲,令人不敢小覷。
呂寧垂目瞧見劉睿澤不過是個稚氣未脫的孩童,頓時縱聲狂笑:“你這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此口出狂言,小心本村長一巴掌將你拍成肉餅!” 身旁一位精瘦漢子趕忙湊上前,壓著嗓子提醒:“村長,莫小瞧這孩子,方才在墓地,就是他把大夥打得狼狽不堪,毫無還手之力。” 呂寧笑意戛然而止,剛欲前衝的腳步,仿若被無形之力扯住,生生收了回去。
再看那金桃,端端穩坐,恰似巍峨泰山,沉靜安然。身旁兩名衙役宛如護法金剛,怒目圓睜,雙手緊握腰間佩刀,周身散發凜冽煞氣,嚴陣以待。那毫無懼色的模樣,唬得村民們心生怯意,先前在墓地吃了大虧的幾個漢子,更是悄悄往後縮,無人敢當這出頭之鳥。
方丈見呂寧仍不死心,遂提高音量,聲若洪鐘:“呂施主要三思啊,此處乃佛門聖地,向來清淨祥和,不容許有血腥紛爭之事。你若執意要鬥,還請移步寺外再做計較。”
金桃嘴角輕揚,綻出一抹從容淺笑,聲如流泉:“方丈寬心,諒他們也沒這膽子。”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仿若有無形威壓,那群村民面面相覷,皆面露畏色,無人願率先衝鋒,場面就此僵持。呂寧頓覺顏面無光,尷尬萬分,搜腸刮肚也尋不出個臺階下,急得抓耳撓腮。
恰在此時,一個村民連滾帶爬奔來,氣喘吁吁稟報:“村長,臨海第一大富豪呂錦來了,正在村裡候著您回去敘話。” 呂寧仿若撈到救命稻草,趕忙吩咐村民看緊金桃等人,自己心急火燎地往村裡趕去。
金桃耳聰目明,聽聞對話,當即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