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手機,再勸解他不用急著刪通話記錄,那個她很容易就拿得到時,梁律師只得乖乖跟她回了法庭。
“可是為什麼呢?”有人仍然鬧不清狀況。
柴焰盯著裴新勇那張姣好的臉蛋,伸手狠狠扭了一下。她力氣大,扭的裴新勇當場叫了出來:“哎呀你幹嘛!”
“讓你長記性,優良細胞不要只顧外面,也往裡集中集中。我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懂嗎?沈平安讓你的鄰居不要說對你有利的證詞,沈平安想方設法不讓律師接你的案子,他想你死刑才好,他和你老婆的兒子就能再多分一些財產。”
“沈先生倒沒想那麼多,他就是想裴先生慘些。”梁律師訥訥地說。
出於前任對後任的妒忌嗎?可笑。
柴焰擺擺手,之前她也想過,或許是沈平安殺了死者,為了掩蓋證據拿走了監控,Sophie恐怕也是這麼想的。
後來,她發現她錯了。沈平安敲開了死者鄰居家的門,鄰居開門後看到了他匆忙離開的衣角。沈平安應該是看到部分真相的目擊者,他看到了什麼?時間剛好是裴新勇開門又折返回房的那個時候。沈平安不是真兇,卻妨礙了司法公正。
“音訊回頭我發你郵箱,梁律師如果不認賬我教你個辦法,去移動公司給他交幾千塊的花費,順便再要分月通話記錄,梁律師本事再大,估計想勞動移動公司為他篡改也難。懂了嗎?”柴焰不耐的揉著額頭,“這些能做起訴沈平安變相妨礙司法公正的佐證。當然追不追究是你的事。”
光潔乾淨的走廊,柴焰離開的背影灑脫自信。
裴新勇一愣,“柴焰,你不管我了?”
“我幹嘛管你?你付我的律師費只是打一場官司的。”沒回頭,她舉起右手揚了揚,覺得小白臉的想法天真又可笑。
………
樓宇之外,和平廣場廣闊舒展的攤開在灰白石階之下,柴焰站在最高的那層石階上,張開手臂,有乘風的快感。她重新睜開眼,喜悅欣慰的感情溢於言表,她成功了,勝利了,她沒被沈曉的算計打倒。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邢菲打個電話,電話卻先她一步響了起來。
節奏歡快的鈴聲裡,省體校新更換的座機號碼在螢幕上一閃一閃。
柴焰喂了一聲,接起電話。
“對,我是想問下遲秋成最近的工作安排……”她微笑專注的傾聽著那端的回覆,只是,她從沒想到,會是個讓她心驚的答案。
“你在開玩笑吧,遲秋成他怎麼會……死了呢……”
………
夕陽籠罩的傍山城市,碎金遍地,混跡在晚高峰裡的柴焰隨著車流走走停停。不是不習慣蘄南這惱人的路況,可她卻難得的因此頭疼。
腦子裡嗡嗡迴響的聲音像錘子,一下下重重敲擊著她的大腦,她趴在方向盤上,沮喪慌張的情緒在心裡混雜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些情緒中,還混著一絲酸酸的暖意。
車流徐徐前行,柴焰踩腳油門,寬體的SUV慢慢跟著前車,柴焰拿出手機,撥通了遲秋成的號碼。
嘟……嘟……“喂,柴焰……”
“遲秋成,你在哪兒?”
“訓練中心,怎麼了?”
柴焰扯扯嘴角,“我想見你,有些話我想問問你,有空嗎……陳未南?”
那段沉默了頃刻,隨即傳來一陣輕笑,“柴焰,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你叫我什麼呢?”
“陳……”她想說陳未南你別再裝了好不好,話到嘴邊未及多說,連串的巨響突如其來的從遠方遞進傳來。等聲響真清晰的傳遞到了近前,SUV前方那輛六座銀豐田已經七扭八歪,倒退著逼近了她。
………
蘄南幾年未有的特大型連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