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她怯怯地回頭。
“真的。死的都是女生,還都是扎馬尾的女生。”
“騙人。”他這麼說反而讓她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男生痞笑著看她,手來回把玩著那根銀頭繩,“所以我這是在救你的命。”
她哼一聲起身,鬼才會信你。
“喂,就算我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你就不主動問問你救命恩人叫什麼名字啊?喂……”追了好遠,女生也不見停,挫敗的男生追著那抹背影大喊:“我叫陳砌。”
趙一朵當然知道他叫陳砌。
因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陳砌對她展開了大膽激烈的追求,在一個暮色沉沉的傍晚,他把她堵在了後巷,“我真的喜歡上你了,趙一朵。”
後來,也是這個陳砌拿著一條鍍金的鏈子戴在他脖子上,信誓旦旦地說:“將來有天,我給你買條真金的。”
將來是多麼的美好啊,可惜她等不了,她也忘不了陳砌第一次看見程慕華送她返校時臉上的錯愕神情。
“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我就是愛慕虛榮,你總說將來將來,將來的事情什麼時候能來。”她攥緊拳頭,沒告訴陳砌她媽媽生病需要錢,而她剛剛還拒絕了程慕華的幫助。
賭氣的話換來更負氣的回答。
手裡的飯盒被陳砌狠狠摔在地上,“他能給你將來,那你跟他好了。”
她始終忘不了金黃的煎蛋由熱變涼是個什麼樣。
雖然之後,她和他解釋過了,他們也和好了,可裂痕卻一直在。陳砌的脾氣越來越壞。
最終,她提出了分手。
“趙一朵,如果哪天,那個男人玩膩了你,不要回來和我哭。”那是他很平靜說的一句話,卻徹底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所有。
“陳砌,你說過,你不想再見我,幹嘛非逼著我承認我就是趙一朵?”湘薔的笑容帶著落寞,在夜色中飄忽朦朧,“趙一朵死了不好嗎?不是你盼望的嗎?”
“我還說不要懷那人的孽種,我告訴過你他不是認真的,我讓你不要犯傻,可你又聽了我哪句了?”陳砌長出口氣,“我的話對你來說全被當成耳旁風,我自己幹嘛還那麼認真?而且……”他扯了扯嘴角,“比起你死了讓我心有不甘,看你活著受罪我會更開心。”
趙薔凝望著他,多少年了,他還是那個嘴硬的少年,明明滿眼沉痛,嘴裡卻口口聲聲喊著孽種,明明擔心她,嘴裡卻還說這樣的話。
“陳砌,為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她笑看揭穿。尷尬的男人別過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砌……”趙薔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幾乎被他們遺忘的聲音打斷了。
程慕華在內室裡打了無數個電話,求遍了他所有可以求到的人,可得到的答覆幾乎一致是“無能為力”、“幫不到慕華兄”。他頹敗的坐回沙發裡,突然聽見外室的人聲。像只受傷慌神的獅子,程慕華終於想起了害他到現在地步的人。
他怒氣衝衝地衝出房間,繞開玻璃茶几,一把拽住趙薔的頭髮,甩手便是一記耳光,“賤人,我怎麼早沒發現你是當年那個賤女人呢?”
“怪只怪你沒長眼。”腫著臉的趙薔笑得勉強,嘴角的血絲卻讓這笑多了絲悽美。程慕華徹底地被激怒了,他正準備做什麼來洩憤,急促的敲門聲便恰時的打斷了他的想法。他驚慌的看向大門,眼中忽閃過一絲決絕的狠意。
柴焰被勒令站在離1758號房有段距離的1764房旁的走廊轉角,這個位置還是她再三要求爭取來的。遠處,荷槍實彈的武警相互比劃著手勢,隨著砰的一聲響,武警破門進入了1758房。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距離關係,她明明聽見有人在說話,卻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