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她好就是隨她去。
阿如轉身奔出去了。
常雲成又怎麼聽不出阿如的意思。
連她的丫頭都要和自己劃開界限了嗎?
她以後,不會再理會自己了吧…。
常雲成緊緊攥起手,似乎攥起了喉頸,不能呼吸…
“這不是侯府嗎?咱們吃的用的不都是最好的嗎?你這馬難道不是千里良駒嗎?這怎麼跑的還不如人走路呢?”齊悅坐在馬車上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啊,馬伕一抽鞭子,使出御馬真本事。
馬兒如同脫了韁衝出定西侯府的大門,嚇得門房都以為馬驚了。
胡三看著脫韁馬拉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出來立刻知道是齊悅。他站起來就揮手。
車伕的本事今天徹底發揮,說停就停下來。
“誰幹的?”齊悅開門見山問道。
“看病,獵戶。七八個人。”胡三答的簡單扼要,擊中關鍵。
醫鬧?
就藥鋪那些瘦胳膊細腿的弟子們,估計還不夠人家一個練練呢。
“門房,我要出門,給我叫十七八個護衛。”齊悅說道。
門房那邊愣了下,當然家裡人的主子出去自然是要有護衛跟隨的,只不過這少夫人出去的時候還真沒帶過。。
他們忙忙的應聲,就喊人。
“帶上傢伙。”齊悅又喊道。
門房們一個踉蹌,曾經閒聊天的時候說起某某家的某某公子,怎麼怎麼橫行霸道。動不動就喊護衛帶著傢伙打架去,不過那都是老黃曆了,開國的那些王侯伯爵大多數都是跟著高祖皇帝馬背上征戰得來的,老子們得了富貴,改不了那多年的脾性。兒子們也多是跟著爹孃草根長成的。遇到事的時候,嘴皮子都不利索。於是最愛乾的就是操傢伙動手拳頭論勝敗。
那時候聽說在京城的當官的最愁的就是這些勳貴子弟們打架,不過隨著老一輩離去,新一輩富貴禮儀的薰陶,御史言官察言觀色對這些勳貴豪族的挑刺尋事,那種動不動操傢伙打架的事幾乎已經見不到了,對於定西侯府來說,那更是從來沒見過的事。
如今的侯爺是個糖水裡泡大,一心追求風雅的文雅人,打架那種粗鄙事從嘴裡說出來都有辱斯文,而世子爺倒是個性格粗狂的,但卻又是個孤膽英雄,打架只靠自己,那種招呼幫手的是不屑幹,至於其他的公子們,自然被教養的要向侯爺看齊,因此定西侯的門房護衛們只能靠著說別人家陳年舊事來打發寂寞時光。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這樣的話,還能參與一次這樣的事…
更想不到的是這句話竟然是由家裡的少夫人說出來的。
門房們淚流滿面的奔出傳達這個好訊息了…
千金堂已經混亂一片了。
內裡被堵死了,七八個大漢並四五個婦人將千金堂堵住,那些嚷著要報官的弟子夥計們一個也出不來,要不是胡三因為家門緣故自小對這種被圍攻的事很熟悉,第一時間鑽了出來,齊悅也不可能這麼快知道了。
外邊也擠滿了人,整條街上如同看唱大戲一般擠得水洩不通。
“。。這千金堂治死人了。。”
“。。人家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留著住了一晚上,就不行了…”
“。。說是治病,誰知道是怎麼治的,住在這裡也不讓家人進去看,誰知道里面做什麼呢…”
“。。割了好些肉呢…”
人群裡還有吳山在做解說,得了病就是遇到難處了,難處了還有了如此的遭遇,大家很是同情,人吃五穀雜糧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生病。因此對大夫都是愛的深所以恨的深。
“這種庸醫,就該打。。”
“。。不給他些教訓,還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