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西候府的人都看傻了,常雲成看著齊悅,自始至終,這女子的視線沒有往他這裡看過一眼。
有理說理,有仇說仇…
定西候不由打個機靈,閃過一絲心虛。
“…這是好了?”他重重的咳了聲邁步過來。
見他過來,四周人紛紛問好,那獵戶的家人更是跪伏在地上,就連軟轎上的獵戶都掙扎著翻下來。
“侯爺仁慈,侯爺仁慈。”
他們不會說話,更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尊貴的人,除了翻來覆去的這句話什麼也說不出來,在地上俯身叩頭不停。
以前那些賤民見了他是敬畏,此時這些賤民的敬畏中還多了幾分感恩…
被賤民敬畏感激的感覺也不錯,定西候忍不住捻鬚點頭。
“也不容易,遭了這麼大的罪。”他悲憫的說道,一面示意管家,“那些錢來,回去好好養養吧。”
這一下獵戶們更是感恩不盡。
“開啟門,送他們出去。”定西候大聲說道。
“從角門那邊走就是了,不要太張揚了。”齊悅說道,一臉的淡然。
一旁的張同聽了忍不住嗆了口。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胡三,卻見胡三亦是一臉淡然,只不過相比於齊悅的淡然,胡三這個實在是裝的痕跡太明顯。
“我怎麼恍惚聽少夫人囑咐你一大早就出去將獵戶好了的訊息散播開?”張同忍不住低聲問胡三。
“開什麼玩笑,我師父有那麼無恥嗎?再說,這種事是事實。還用什麼炫耀散播的。”胡三低聲說道,看著張同一臉嫌棄,如同受了多大侮辱一般。
張同忙道歉,是啊是啊。應該是他聽錯了。
堂堂侯府少夫人哪會這麼無聊。
定西候聽說只是開角門。覺得有些太低調。
“侯爺,不過是一個平民獵戶,哪裡能開正門呢。”齊悅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
這個,也是這個理,定西候哈哈笑著,再次遺憾這次救治的不是什麼大人物,要不然得多風光。
“還是月娘你考慮周到,氣質沉穩。不錯不錯。”他笑道。
她喊的是侯爺…
常雲成看著齊悅,事實上他的視線一直都沒有移開。
侯爺,而不是以前的那個父親的稱呼。
父親。這個稱呼,已經不值得她再喊出來了吧……
角門開啟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門前人山人海,甚至往街道那邊看都是人,這麼多人,卻是安靜的很,就當獵戶一家人抬著軟轎出來時,陡然發出驚訝的呼聲,呼聲如同風浪瞬時席捲門前街道。
原本覺得有些遺憾的定西候得知後立刻第一時間趕到了門口,這。這,這種平民百姓營造出來的風光感覺也不錯啊!
獵戶醒來之後,就被胡三拉住講了所有的事,包括打賭,當看到這一幕。杜大山立刻從軟轎上坐起來。
“讓我下來。我要自己走出去。”他大聲喊道。
這才醒過來,而且傷在腿上。家屬們低聲勸阻。
杜大山一棍子敲在他們身上。
“讓老子下來,老子沒你們這麼不要臉。”他喊道。
這一下沒人敢說話了,弟兄們攙扶著杜大山下了軟轎。
看到這杜大山的動作,呼喝聲消去,門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邊。
跟在後面的齊悅劉普成等人自然也看到了,一怔之後,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這個男人倒真是個男人。”齊悅笑道,“我喜歡…”
阿如在身後狠狠的擰了她一下,所幸外邊的呼聲又起來了,淹沒了她的話。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