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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被火灼燒一樣突然站起來,準備給老太太佈菜。

魏老太太無力的擺擺手道:“詠兒媳婦坐下吃飯吧,今天是家宴,不用立規矩。”

“是。”何氏輕聲應下,卻也不敢坐,一對丹鳳眼瞟看魏小舅母的臉色。

魏小舅母道:“即是老太太吩咐了,你照做便是,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這裡做什麼?”

何氏眼圈一紅,縮手縮腳的坐了回去。

魏大舅母毫不掩飾的露出鄙夷之色:魏小舅母媳婦多年媳婦熬成婆,少不得到處顯擺婆婆的威風。平心而論,魏老太太這個婆婆何曾這樣動不動就立規矩,不給兩個媳婦面子過?這個悌婦的心真是爛到根裡頭了。

魏家四少奶奶何氏出身南京大地主家庭,富庶之極,聽說其祖上是開鹽場的,賺足了銀子,買下大量田地做田舍翁,同時敦促其子弟進學,希望能培養個做官的後代來。

何家看中了魏家的書香門第,雖然已經敗落了——可正經鼎盛的書香人家又不願意和何家結親,而魏小舅和魏小舅母則被何家豐厚的嫁妝閃瞎了眼,心想魏詠屢次秋闈不第,至今仍舊是個秀才,將來還不知能在科舉之路上走多遠,不如干脆娶個嫁妝豐厚的媳婦,旱澇保收多好!

魏小舅和魏小舅母都是鑽進錢眼裡的人物,很快就張羅媒人交換庚帖,而魏詠自己對這門親事很不滿意,他希望像堂哥魏緯那樣娶個京官的嫡女,將來對自己的仕途有進益,可婚姻大事他自己又做不了主,只得作罷,後來聽母親說何氏顏色極好時,心下稍慰。

可是魏詠新婚之夜揭下新娘紅蓋頭,看著糊著一臉脂粉的何氏,一時也辨認不出美醜來,等敬完酒,洗洗上了婚床,藉著帳子外頭嬰兒臂粗龍鳳喜燭的光芒,才發現何氏的姿色那裡是母親說的極好——頂多算是清秀好不好!

魏詠被親孃騙了,大頭一時悲憤萬分,連累的小頭也跟著“萎靡不振”,新婚夜就未能圓房。

次日魏詠氣沖沖找魏小舅母對質,魏小舅母心中有愧,許諾等新婚三個月後,給他買兩個絕色的通房,魏詠這才平息了憤怒。

可是更令魏詠氣絕的還在後頭,三個月後,魏小舅母如約給魏詠尋了兩個絕色的通房,魏詠毫不客氣的“笑納”了,隔天各睡了一個,可魏詠卻發現,這兩個絕色通房並非“原裝”,應該是早就被人拆過了“包裝”!

魏詠再次掃興而歸,回去質問魏小舅母,魏小舅母指著匣子裡疑似雞血的落紅振振有詞說:“兒啊,這兩個通房是為娘一共花了三百兩銀子買回來的,穩婆當場驗過是處女無疑過後,才一手交銀子,一手交人的,怎麼會有假呢?”

魏詠蔫蔫的回去,又睡了幾次,心裡還是有疑問。

魏詠才學遠遠不語其父魏小舅,但是風流好色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四歲開葷,屋子裡服侍的人除了奶孃以外都上過他的床,偶爾還去庶出兄弟的院子裡同槽而食一回,換換口味。

若不是魏小舅母吝嗇錢財,在月錢上管束的厲害,魏詠恐怕也要學著父親魏小舅去青樓楚館裡風流快活了。

再說了,魏詠不是柳永,柳永這個北宋詞人能夠憑藉一手好詞,睡遍杭州城的青樓,直把群妓當倩娘,都不需要自己掏錢,妓/女反而倒貼銀子養活柳永!

所以魏詠再不忿再好色,也只能湊合湊合睡屋裡頭的女人,不過到底是心有不甘,一天晚上,魏詠將其中一個通房捆起來用蠟燭滴油,嚴加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