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了。”望她一眼,尷尬地笑,跟著又轉頭對住高空懸月。
“你的確是誤會了,”凝住他困窘的模樣,她嘻嘻笑。“不過還是謝謝你。你跟我知道的人不一樣,你該是個好人,還是一個……好男人。”恪守非禮勿視呵。
聽了,他沉靜片刻,最後以臂當枕躺上巨石,嘆道:“你錯了,我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個好男人。”
“怎麼?”學著他的姿勢,也躺下,沒穿鞋的腳更搭上了膝蓋,在空中晃著。
湖畔有美月,有消暑夜風,寧靜景緻使得人不禁全身放鬆。就連繃緊的神經與防備情緒……也不覺松去,整個人好像被放進了無憂無慮毫無芥蒂的世界裡。
好久,他說:“你……怎麼定義好人?”
一根髮絲隨風搔上鼻尖,她吐一口氣將其吹去。“很簡單,不做壞事就是好人。”
聞言,莞爾。“那你如何定義好男人?”
“那更簡單,不欺侮女人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不欺侮女人?”眼中凝著明月,想起好多事,頓時心緒雜陳。“如果一名男子他愛著一名女子許久,卻一直未表達心意,等他想說出口時,女子卻已沒法再等,在當時突然的情況下,男子雖然清楚女子的選擇是逼不得已,但他在心底卻一直無法釋懷,甚至……連她嫁人都無法給與祝福,那麼這樣一個男人,你覺得他……算得上好嗎?”
他說得是自己嗎?莫非與他想救的人有關?她兩眼一亮。“人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你給祝福,我倒覺得虛偽。”
“虛偽?”她的回應還真是乾脆。“但除此之外,他不但沒給與祝福,也許還害她失了得到幸福的機會。”
他想教的人,是他害的嗎?她不由得這麼猜測。“怎麼害?”
怎麼害?這三個字,讓夜夜盤桓不去的夢露又對著他纏來。
痛苦地思忖著,半晌,他選擇略過。“唉,不說這個,你到這裡來,是散心?一個人很危險的。”轉過臉,盯住那張在月色下呈現晶瑩牙色的臉蛋,她……很討喜。
扳過臉,她瞅著眼前那張古銅色臉龐,銀白月光映在上頭,只刻劃出他深鑿的五官,其實嚴格看來他並不算俊美,但……確實入她的眼。“我是來……洗澡的。”
“洗澡?”
“還順便泅水。”她嘿嘿笑著。其實,她到湖邊還有個目的,就是溜溜那到現在仍不見個影兒的破仔。嘖,究竟哪兒去了?一會兒不出現,就真將它流放此地了!
“破破!”
說時遲,那時快,那宛若劈木的特異怪叫就在這時響起。蘇映潮驚跳了起來,她往石下一探,就看見兩條踢呀踢的龜腿。
原來躲在石下,難怪找不著它,看她怎把它揪出來!摩拳擦掌,面露獰笑。
“那是什麼聲音?”豈知江重濤忽地進出一句,讓她險些由石上滑下。
“什……什麼聲音?”嘴角抽搐,腦袋瓜兒乍亂。她該怎麼跟他介紹破仔?要真介紹,他不就知道她和破仔全都是異類了?看住坐起的他。“那聲音……好像是魚叫。”隨意敷衍了。
“魚叫?我行船多年還未聽過魚叫。”好奇頓生,準備探頭。
天,弄巧成拙。“唉唉唉……別看,我覺得那一定是這湖裡的怪物,不是有人說過,一些會吃人的怪獸最會模仿人熟悉的聲音,像嬰孩哭呀什麼的吸引人注意,然後再一口吃了那被騙著的笨蛋的嗎?別看別看!你可不想當笨蛋吧?”擋在他面前,一邊擺動臀兒左擋右遮,一邊則偷偷又將頭探了出去。
哪曉得,那一直藏得好好的傢伙竟在這一刻爬出了石下,晾到岸邊湖沙上乘涼。它揹著龜殼,緩動著四隻長著長爪子的龜腳,看來和一般龜類是無異;可等它伸出那頭……那有著長長喙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