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可能放敵軍進來支援吧?”萬夫長日渥不基道,“中原人擅長勾心鬥角,根本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算了,在這裡猜來猜去也沒什麼用,派人再探!”鮮虞武一把合上地圖,“命部族的勇士們把城內的老弱婦孺集合起來,準備守城!”
“守城?”鮮虞仲驚訝地瞪大眼,“大都尉,為何不出城野戰?草原的勇士在馬背上長大,不擅長守城啊!”
鮮虞武聞言不悅地拉長語調:“我鮮虞氏是要在中原建國的,不會守城怎麼行?放心吧,有那些老弱婦孺在,我軍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中原人最是假仁假義,不管是哪一國的軍隊,只要不是秦軍,鮮虞武都有信心他們絕對不敢對城牆上的中原百姓放箭,到時候驅趕百姓站上城牆甚至出城衝陣,這支突然出現的大軍肯定會陣腳大亂,根本不足為慮。
此時的方離安營紮寨之後,也正藉著微弱的燭火和眾將商量如何進攻北屈。
鮮虞武喜歡驅使百姓當炮灰的惡習早已透過內衛傳到方離等人耳中,讓眾人頗為頭疼。
“到時候那畜生讓城裡的百姓站上城頭守城,我軍總不能真殺吧?”高順愁得都快白了頭髮,“就算我軍有擅長攻城的先登營,他們也不可能下得去手啊。”
如果是普通的兩國之戰,唐軍還可以把城樓上的百姓當作被徵發的壯丁不去在意,但於戎狄的戰爭,外族與中原的界限突然前所未有的明晰起來,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還真不可能狠下心屠殺手無寸鐵的中原百姓。
“如果強迫將士們屠殺百姓,只會士氣大跌,讓敵軍有機可乘。”方離隨手拈了根草莖含在嘴裡,“文和,你對此有何想法?”
賈詡想了想,拿出一張內衛搞到的,北屈城之前的城防圖攤開:“主公,臣聽聞鮮虞武佔領北屈後並未將城中百姓屠殺殆盡,而是留下了一部分青壯為其修繕城防,如果我軍能想辦法發動這些青壯突發暴亂的話。。。”
“的確,如果不能從外部強攻,就只能尋求內部突破了。”張遼贊同地點點頭,“可我等並不知曉這群青壯被關押在何處,身體狀況如何,是否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心,該從何處下手啊?”
“這個好辦,讓寡人的踏白軍去就是。”方離拍拍城防圖,“不管怎樣,也只能試一試了,如果不成。。。全軍做好封鎖訊息的準備,如果發動青壯民夫不成,絕不能讓任何一丁點訊息洩露出去!”
眾將肅然應諾,知道方離這是將對百姓刀兵相向作為最壞的打算了。
二百九十九 投鼠忌器
大軍修整了一夜,次日天明,方離以先登營兩萬士兵為先鋒陳兵北屈城下,鮮虞武沒料到敵軍如此之多,不查之下被團團圍困起來。
北屈城牆並不高,用雲梯能簡單地攀爬上去,不足以當作抵禦重兵的依仗,但鮮虞武卻絲毫沒有率軍出城野戰的意思。
他很明白,儘管草原勇士驍勇善戰,但要以兩萬戰勝九萬敵軍,就算勝了也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白狄四部族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諧,實力此消彼長之下,鮮虞武不能拿這兩萬精銳族兵做賭注。
聽說趕來的竟是曾經和秦軍一決勝負的唐**隊,鮮虞武愣了愣,知道只能一次性把底牌拿上去了。
“沒辦法了,把那些老百姓趕上城去!”鮮虞武惡狠狠地擦乾嘴邊殘留的酒漬,“告訴那些中原人,每前進一步,就砍掉十名老弱婦孺的頭顱!”
方離分兵四處守住北屈四面城門,將主要兵力集中在了北門之外,以防鮮虞武率軍突圍北上。
列陣完畢,方離駐馬中軍遠遠眺望著城樓上的白狄守卒,這些守卒即使步戰也不改草原騎兵本色,腰間挎著皮革包裹的馬刀,背後是馬弓箭矢,看起來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