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而望,原來是之前與鳳桐交手的小郡主。
“多謝!”伊芳見她精緻可愛,眉宇間還有一絲未脫的稚氣,心生一絲憐愛,微笑著感激她的好意。
“姑娘如此出來,不怕獒犬狂性大發?”見先前她制住那獒犬,才不致引發騷亂,如今看她身畔空蕩,不免讓雪荷有些擔憂。
雖有獵獒之心,但那獒犬如無束縛,著實令人心生畏懼。
“我正是擔心小緣才在此處。適才它衝了出去,如今不知身在何處。”伊芳凝眉嘆氣到。
“怎會如此?”雪荷驚異道,“姑娘莫急!我派人去尋它。”
“來人!剛才入帳的獒犬不見了,你們快去尋找,找到了及時來報,萬萬不能傷害到它!”司烏雪荷大喝說到。
“是!郡主!”聞聲趕來的侍衛領命自去。
“有勞了!”之前見她與鳳桐交手,出言輕狂蠻橫,不想如今卻如此熱情,伊芳說到。
“姑娘,說句不該說的話,你且莫怪。我一直覺得你們漢人,尤其女子,過於忸怩嬌氣。不過舉手之勞,就已客氣至此,那要是救命之恩,莫非要應了那句漢話,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況且那獒犬要是闖入牧民家中亦非好事,我不過為我的子民著想而已。”司烏雪荷直言不諱,給人以豪情萬丈之感。
“呵呵!我中原與司烏自是稍有不同。此處以女為尊,如郡主這樣的自是有我中原男子般的氣概豪情。”見她如此豪爽無矯揉造作之態,伊芳心中好感更增一分。
“莫要郡主郡主的叫我了,我看姑娘年歲與我二姐相仿,我叫姑娘聲姐姐如何?”司烏雪荷亦是打心裡喜歡天仙般人物的伊芳,見她言語平和,從容中盡是波瀾不驚,便不由得想與之親近。
“這,恐是逾矩了!”伊芳為難著說到。
“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此處並非中原,我司烏國向來喜結天下朋友,姐姐再要推辭,便是看不起我!”雪荷撅嘴佯怒道。
“雪荷言重了!我是怕女汗……”
“我給母親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個義女,她高興還來不及呢!”知道了伊芳礙於何事,雪荷搶言便道。
“既是如此,我再推脫就顯得過於矯揉了。”伊芳無奈著說到。
“那是自然!”見她答應,雪荷明媚一笑說到,“對了!姐姐怎會與那小人在一起?”
“你說的莫非是鳳桐?”伊芳聞言有些驚詫,想來二人間定是有些誤會。
“不是他還有誰?”雪荷翻了翻白眼,一臉不屑道。
“你二人是否有何誤會?”伊芳問到。
“姐姐莫要被他外表所矇蔽了!我與他會有何誤會。”想起當日在壅城,自己一行人被他打得七零八落,雪荷就來氣。
“實不相瞞,我這條命若不是有鳳桐,不知早已丟過多少次了!”伊芳見雪荷漸有怒氣,和顏悅色道。
“那他一定是貪圖姐姐美色!姐姐有所不知,當日我聽聞南疆血蠱問世江湖,便去壅城打探訊息,不想遇到這小子,他還把我和我的手下都打傷了。”司烏雪荷聲情並茂著敘說當日之情形。
難怪那日鳳桐回來,便急忙啟程,原是血蠱的訊息已被盛傳。但她深信,若非不得已他定然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雪荷說的當日是否在月前?”伊芳問到。
“是了!”雪荷應到。她掐指一算,著實月前。
“那時我與鳳桐一同在壅城,正值重病纏身之際,時日無多,鳳桐也是素手無策,唯有前來北疆找尋丘公。想是他一時情急才誤傷了你們。”伊芳自是不會再提及血蠱,說到。
想當日自己也是過於強人所難,才會鬧下笑話。若真如伊芳姐姐所言,自己還差點害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