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看看我,不過每一次的期待換來的都是無比的失望,我感覺我心裡頭的心事比我身體上的病痛更加的折磨,我一方面覺得吳名士這樣對我置之不理,很氣憤,另一方面又擔心,我就這樣跟著王俊走了,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才不來看我的?
黃昏之際,我歪在病床上。前幾天貌似給我用的都是猛藥,很不舒服。這兩天都是掛生理鹽水,感覺除了渾身沒力氣,沒別的症狀了,我瞧著窗外那一抹黃燦燦的夕陽很是美妙,一枝掛著幾片綠油油葉子的枝幹剛好映在夕陽裡,意境很美。
有點手癢,想畫畫,那幾年雖然我不設計服裝,但是畫畫沒有拉下,其實姑娘也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美人兒,這枝幹此時對於我而言似乎就是希望,看著它,我的想法都樂觀了。
正想著,突然眼前多了一張紙跟一支鉛筆,我抬頭一瞧竟然是王俊,額,就跟我第一次看見他時的模樣,跟他在一起總是感覺很舒服,我納悶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想要畫畫?”
“你不是閒著沒事兒就畫畫嗎?我是這麼想的。”哦,我可不是這樣的哦,我是看到想畫的東西才會畫哦!
“想要畫夕陽,要彩色筆。”我接過紙筆,放在一邊,他有點失落,補充道:“我讓人去買。”
“不用了,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可以嗎?”不等他答應已經把手給遞過去了,沒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補充道:“拍下來就好了。”
他沒有拒絕,將手機拿出來給我,我點了相機功能,對著窗外的那一束夕陽點了拍攝鍵。
效果還不錯的,不過還需要調調色,所以我就開始琢磨他的手機了,給拍攝的照片調色。
他好奇道:“你很會調色?”
我點了點頭道:“這是基本的。”
“聽說你以前做服裝設計的?後來怎麼轉行做人事了?”看來他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我猜測我的相關資料都在他們的腦子裡,穆輝知道、王俊知道,估計沒幾個人不知道了,那麼我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吧!叉莊休巴。
“沒勇氣,我很懦弱!”這個理由才是我真正的,然而我從來都不敢承認,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啦?竟然就這樣輕易說出口了。
“這話怎麼說?”王俊明顯不信,對我道:“在我眼睛裡,你很勇敢,也很堅強。”
我邊畫著邊搖頭道:“那是顯性基因。”
“什麼?”
“表現出來的顯性基因,還有一半看不到的隱性基因,每個人內心深處都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都說失戀的人是詩人,我覺得生病的人也可以成為哲學家的,何況我此時貌似是個失戀的病人,“就好像你,表面微笑得很隨和,內心裡,肯定滿滿的都是淚。”
我好像說中了他的傷心事兒,他開始沉默了,我把手機遞給他,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那天不是故意逼你‘壯士斷臂’的,四爺,還好吧!”
“這是他自找的,你不必道歉。”王俊低頭瞧著我調好的照片,綠葉在夕陽裡變成了金黃色,宛若落葉,我說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三哥,這麼多年過去了,被仇恨折磨得不痛苦嗎?相信我,如果雲琦在天有靈,她只會希望你能夠快快樂樂,輕輕鬆鬆地活著,絕不會想要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的。”
哎!真想問問他,我該怎麼做?他才會放下這段恩怨呢?
“我們能夠追到的,只能是未來的,不會是過去的,執著於過去,只會痛苦自己……”恨這種東西?我、我有嗎?當然有!恨陳子傑無情地背叛我,恨單若心這樣地傷害我,恨吳名士將我的美好人生毀得妥妥的,恨郭餘建把我扔到垃圾堆裡,恨杜天澤讓我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僅僅如此,我何嘗沒有怨恨過天,為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