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夏侯凌嘴角一勾,露出個極其好看如陽光般的笑,沈婦立刻跟著笑開了懷,答應就好!
他居然沒有發火,只有月若覺得,他那樣笑,太詭異了。
沈婦認女11
在夏侯凌眼裡,這是件十分划算的事,刁蠻的老婦只是要月若做她的乾女兒,無妨啊,要做便做吧,看著她合不攏嘴的笑,他更笑得邪氣,“讓本王的玩物做你的乾女兒有何不可?”
說白了,她還不依然是他的?沈婦又沒要求說,求太子殿下您放月若自由這種話,再說放她自由,她那種天生養在金絲籠裡的小鳥,能自由到哪裡去?他還是可以找其他藉口避重就輕的回絕。
以為他夏侯凌的主意這般好打?比較起來,山村農婦可比朝堂上那些深諳世事的老東西們好對付多了。
意思沈婦聽出來了,不肯罷休,“殿下,草婦的意思,是殿下。。。”
“這附近哪裡有乾淨的河水?”懶得理沈婦,夏侯凌叉著腰左右張望,一身凝固的野獸血液在烈日的烘烤下散發著腥臭,他一向很討厭血的味道,每次從戰場歸來,第一件事便是脫下盔甲沐浴,將汙漬洗乾淨,換上新的衣服。
見沈婦還在琢磨,不給她機會,夏侯凌又道,“算了,先準備吃的,本王餓了。”
這下,對著魏國萬金之軀的太子,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先伺候好再見機行事,就算是個長在鄉下從未出過遠門的野婦,也懂得不要去得罪擁有這片土地每一寸的人。
“草婦這就去準備。。。”站起來,有些灰心的轉向廚房,身後夏侯凌看著他的子民得意洋洋的發笑。
轉臉看一直站著不語的月若,這麼多天,臉上終於有了像人一樣的表情,但那個表情。。。
好像表達的是‘對這一切不能理解’。
自然了,她覺得他是那種講不合心意就殺的人,完全看出來後,就問,“以為我只會舞刀弄槍?”
“那是你們國家的平民百姓。”月若反駁,收回了剛才那個無奈的表情,夏侯凌淺笑,繼續驕傲,“別忘了你剛才才認了我們大魏的婦人做乾孃。”
再度無語。。。彷彿回到這片土地,主人家就肆意發揮起來,而她,這個才將成為半個血統不正的魏國人,對著優越感強烈的魏國太子,能說什麼?
沈婦認女12
鄉間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農婦在廚房裡為他們魏國的太子殿下準備食物,心裡憋屈得很,沒想到太子是個這般狡詐的人,但她怎麼會就此罷休?認慣了死理,既然月若已經做了她的乾女兒,對方是自己國家的儲君也好,沒理由再給他糟踐了。
可還是竭盡所能的準備了一桌她認為最好的飯菜,不能虧待了尊貴的殿下,更不能得罪。。。
夏侯凌什麼也沒說,坐在桌前隨意的掃了一眼,抬起碗就吃自己的,本來沈婦以為太子會嫌棄,再怎麼說,也是身嬌肉貴,不知道皇宮裡每日吃的是些什麼,可也不難想象。
其實,常年在外行軍的太子殿下,對於軍紀嚴明,對自己更嚴明,食物,只是為果腹保持體力的必需品而已。
見太子吃得沒有挑剔,沈婦的心也放下一半,眼下留住太子是必須的,留住了太子,就等於留住了自己的乾女兒,再想個什麼法子,讓他開金口放人,不管怎樣,月若她是打心裡的喜歡。
一直抱著手立在夏侯凌旁邊細想,忽然正在吃飯的人就問,“你們不用吃飯嗎?”難道整日干活的鄉下人午飯都不用吃的?她不吃,他的玩具也要吃啊。
“草婦不敢與殿下同坐。”尊卑有別,看來自己國家的子民都很懂禮節,正準備施與恩賜,想說特殊情況,大家坐下來一起吃吧,他也不是這般不講道理的人,什麼叫與民同樂,夏侯凌今日心情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