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個星期的這種情況,折磨得楚風巖快要發瘋。
又過去了十來天,楚風巖的身體竟然真的適應了那種臨界狀態的血壓,已經可以在牢房裡慢慢走動了。
除去劇烈運動還不能做到,其他的輕微動作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在這期間,耗子不止一次地詢問,楚風巖在上次被刑訊的過程裡,遇到暗處幫助自己的人,那層捉摸不定的防護到底是哪裡來的。這些問話讓楚風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非人的刑訊,身體竟然根據強烈的回憶做出反應。
到處亂抓,語無倫次的楚風巖只能說出:“他媽的,我能保證我沒有遇到一個朋友,全部是我做夢都想殺死的人!”
楚風巖惡劣的反應,也讓耗子試了幾次以後,再也不敢提起。
一天,楚風巖看到練習魔法的耗子,不禁手中技癢,努力回憶耗子以前教給自己的雷系魔法術語。然後趁著嘮叨的柴草在一旁休息,悄悄地坐在那裡開始練習。
…
口中說出幾個字元以後,楚風巖明顯地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魔法的能量在彙集,凝聚到手中時也不像以前那麼難以控制了,那些處亂射經常電到自己的電火花也乖巧了許多。
抱著淺嘗即止的楚風巖把一條小小的電蛇扔出去,竟然準確地擊中了所指的位置。
做完了這一切,楚風巖興奮得只想大叫,可是虛弱的身體卻帶動他的雙眼一陣發黑。他這種身體狀況的人,的確不適合釋放魔法。
電蛇爆裂的聲音雖然很小,還是驚動了旁邊的兩人。
“乖徒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突然進步這麼多?!”耗子聽到響動,慌忙散去自己的魔法,然後驚喜地說。
柴草則沒有為楚風巖的進步而高興,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勸說楚風巖,在沒有把身上的銅管去掉之前,最好別練習那種沒前途的魔法了,引起銅管裡大量出血,幾天的辛苦就白來了。
“柴草!你這明顯就是嫉妒!現在後悔沒有發現這麼一塊練習魔法的好材料?!求我啊!我心情好的話,可以考慮和你分享一下。”耗子得意地說。
耗子啐了一口,“老笨蛋!你懂什麼!楚風巖的血管已經被稀釋的血液沖刷得一輩子都不會得血栓。一個月裡,周身的痛覺沒日沒夜地折磨著他的神經,已經變得比紙還要脆弱。壞的方面是,他現在稍微一點痛楚就會難以剋制,情緒劇烈波動更容易發瘋或者變傻。好的方面是:對外界的感應當然強了幾倍以上!敏感的神經和薄薄的血管壁,可以把魔法的細微變化快速地傳遞給大腦。難道你認為他能準確地操作雷系魔法是你的功勞嗎?”
耗子當然不會服氣,嘴裡高叫著:“風巖,你釋放一下那個老砸碎的風法,假如也進步神速,我才能信服那個老叫化的說法!”
楚風巖聽完,緩和一會兒,用來平息心悸的感覺,緩慢地施展了一個透露著病態的虛弱風法,手裡的旋風還沒加速到產生風刃的程度,就感覺渾身脫力,魔法立刻走偏,打向自己的腦門。
滿心指望能有所成績的柴草大罵:
“我靠!笨蛋!小心腦袋!”
但是虛弱得胳膊都抬不起的楚風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股風系的魔法擊向自己的腦袋。閉上眼睛後,楚風巖祈禱:“最艱難的時候都聽過來了,千萬不要被自己的魔法打傻…”
正當柴草害怕楚風巖又增添新傷口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楚風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光幕,微弱的風刃擊在上面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這副情景,幾人吃驚的呆在原地。
追問幾次都沒有結果的耗子,抓住眼前的機會快速地說:“對,就是這個神秘的防護,楚風巖,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來的?”
楚風巖剛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