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哥哥說，我自小身體就不好，一年前生了場大病，將過去的事都忘光了。”

“忘光了？”歐弟忍不住叫了起來，慌亂的看著沈煙。

“嗯？怎麼？”沈煙奇怪歐弟的反應這麼大。

“那，小姐你不難過嗎？”歐弟試想了下，自己從小的記憶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年的記憶，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還好啊！”沈煙仔細想了下，“我總是有種感覺，過去好像不是很開心，哥哥說這是後遺症。既然不開心，就不要去想了，我覺得說的也是。”

“那，小姐不看大夫麼？”

“看啦！大夫也說沒有辦法，或許以後會突然恢復記憶，或許，一輩子就想不起來了。”沈煙說到這裡，神情反倒輕鬆了起來，“我其實沒有那麼在意啦！現在我很開心。”

歐弟點點頭，有如此疼她的哥哥，自然是開心的。沒了小時的記憶，雖然有些可惜，但似乎也沒多大的影響。

兩個正說著，就已經來到了來福茶樓跟前。跟著小二上了二樓，找了靠樓梯的位置，便等著說書先生開始表演了。

這個說書先生，果然口才了得，才開始沒多久，便逗得整個茶樓的人，捧腹大笑；或者跟著他的節奏，凝神靜氣。

“小姐，這說書先生的嘴，可真厲害。”歐弟忍不住感嘆道。

沈煙點點頭，專注地看著正在樓下說書的人。他現在正說到，

“話說這蒼穹大地上，誰最大？誰最厲害？”說書人醒木一拍，將所有人的精神都提了起來，卻見他巧然一笑，“自然是那皇帝了。”

陌路（2）

百姓是不可以直呼皇帝的名字的，說書先生便只說“皇帝”，接著便開始講起他的事蹟。

“好奇怪。”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只有沈煙一人眉頭緊皺，滿臉困惑。

“怎麼了小姐？”歐弟好不容易從精彩的說書中回過神來，就看到沈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為什麼，我會對他說的，毫無印象呢？”沈煙看了看說書人。

歐弟不明白沈煙的意思。

“我是說，他口中的那個皇帝，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且，毫無印象……”沈煙再也沒有心情去聽說書人在說些什麼。

“小姐你不是說自己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麼？”歐弟還是沒有抓到重點。

“對！可是，過去的一年裡呢？我居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任何關於皇帝的事，那不是很奇怪麼？”沈煙甚至不知道當今天子的名號是什麼。

說書人口中的皇帝，彷彿是不存在的。可是，即使是再孤陋寡聞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國家的天子是誰吧！更不用說，對他的事情，如此陌生了。

“皇帝離我們那麼遠，當然不知道他的事情啦！所以才要聽說書人講嘛！”歐弟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只以為是沈煙多慮。

“是麼？”沈煙半信半疑。她又看向樓下，這個時候，說書人已經講到了立後一事。

“這皇帝，痴情的很吶！明明人都已經不在了，還立了後，還又將後宮中的嬪妃，都攆出了宮去。試問，哪朝哪代，出過這樣的皇帝？再說那皇后，恐怕，老百姓們，無一人見過吧……”

“那個皇后，叫什麼名字？”沈煙問歐弟。

歐弟想了會：“好像，是叫舒什麼吧！我也不記得了。”說罷還偷偷看了下四周有沒有人注意到他，畢竟，直諱皇后的名號，也是不可以的。

舒小洛，舒小洛……沈煙在心中默唸了好幾遍，只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在心中流竄。

陌路（3）

說書人點到為止，否則，明天也就沒人來繼續聽書了。茶樓裡的人漸漸少了，只有稀稀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