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感,愈發容光逼人, 令人不敢直視。
他比容瑟還要高一些, 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狹長的眼尾上挑著, 眼中卻一絲笑意都無。
“大師兄認得我?”
短短几個月, 從一個少年變成成年男人,如此巨大的變化,容瑟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奇怪。
“不。”容瑟的聲音平淡而冷靜,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他認得的,是宣木的臉。
前世季雲宗的人追殺他,宣木同在其中, 正長著一張與此刻一模一樣的臉。
正是宣木長大的樣子。
不,應該說是宣木的真面目。
魔族功法陰邪,縮骨換皮輕而易舉, 從成年男人偽裝成少年,根本不在話下。
亦從側面證明,宣木是有意接近顏昭昭,藉機潛入季雲宗, 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世他不知其中曲折, 阻攔著顏昭昭,不讓她靠近宣木,阻礙到宣木的計劃, 以致於被當成絆腳石,被不明不白地除掉, 當了個冤大頭。
容瑟袖中的指節微蜷,長睫輕輕一顫,眸色冷了幾分。
如果說他多管閒事的關心,是導致前世一系列下場的導火索,那麼,宣木就是一切的推手。
宣木突然上前一步,身上分神期巔峰的靈息撲面逼近。他定定地看著容瑟,瞳眸深不可測,語氣柔和如陰冷的毒蛇:“大師兄討厭我?”
容瑟脊背戒備的緊繃,微微仰起臉龐,雙眼如同冰封的湖水,滲著一種深沉的清冷。
他殷紅的唇輕輕開啟,唇上的齒痕一下子吸引住了宣木的注意力:“你想多了。”
討厭?
太輕了。
他是想殺了他。
宣木的眼神驟然轉為深沉,緊盯著他開合的唇,喉結上下的滾動了兩下,垂下眼簾遮掩了眼底的炙熱。
“既如此,作為師弟,邀請師兄去府上做客,師兄想必不會拒絕吧?”
他的眼裡不經意流露出幾分精光,不緊不慢地拉長語調:“畢竟,有一個故人,師兄肯定會有興趣見一見。”
容瑟微微側目,瞥了一眼自從宣木現身,便伏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乾瘦青年。
顯而易見,宣木的地位在其之上。
宣木嘴上說著是邀請,實則是威脅,他除了答應,沒有第二個選擇。
——除非他想被望寧捉回去。
容瑟幾乎不用考慮,便有了決斷。
—
魔傀來得快,退得也快。
等邵巖花費口舌打發走一眾仙門,目之所及早不見望寧的身影。
壞了!
邵岩心髒幾乎驟停,鋪天蓋地的恐懼感逼得他冷汗直流。
耳邊似還回蕩著望寧入魔似的瘋狂,完全像是被奪去了妻子的兇獸。
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容瑟真的被望寧追上捉回,恐怕這一輩子容瑟都別想從望寧身上下來了。
到底男人和女人的愛並不相同。女人天性包容,她們的愛溫柔而又內斂,如同溫和的春風,滿心無私的奉獻與體貼。
但是男人的愛,更多的是沾著血腥的征服與佔有,歸化為原始的□□,天生想將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