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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寧仰天發出兇獸般的低吼,紅瞳裡濃稠的岩漿猛然劇烈翻滾,殘留的清醒盡數被吞噬,全剩下迷離的狂亂。

“…妻…妻…”

他白得沒有血色嘴唇僵硬地開合著,雕刻似的臉龐麻木冷漠,宛如是僅遵從本能驅使的獸類,看不到一點作為人該有的理智。

大掌抓住身上的領口衣襟,大力地扯開,露出劇烈起伏的結實胸膛,肌□□壑分明,硬得像是燒紅的鐵塊。

他輕挽起懷中青年的長髮,露出頎長白皙的脖頸,慢慢地、慢慢地低下頭,埋進滿是青竹香的頸項中,健壯的身軀一點點壓到青年的身上。

敞露的胸膛在叫器,叫器著一個男人的野性。

望寧低聲呢喃著,口裡念得全是青年的名字:“容瑟…容瑟…”

胸腔裡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呼吸聲越來越粗,像足一個被欲‖望驅使著的奴隸。

烈焰般的空氣在庭霜院裡瀰漫著。

溫玉抱著大頭立在庭霜院外峰,俏麗的臉龐上,眉頭緊緊皺著。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師兄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溫玉撫著大頭柔軟的皮毛,嘴裡喃喃自語道。

不。

不會的。

她是在救師兄。

幽冥會漸漸侵蝕人的理智,讓人淪落為欲‖唸的奴僕,長久往之,師兄很可能像上一世一樣墮入魔道。

她絕不能讓師兄重蹈覆轍。

望寧上一世推害師兄,這一世甘願主動代替師兄鎮壓幽冥,她有何理由拒絕?

開弓沒有回頭箭,溫玉緊咬住下唇,狠心的背過身,一屁墩坐在地上,師兄醒來要打要罵,她全部都認,絕無一句怨言。

溫玉一動不動守在外峰,一守就是兩天兩夜,也沒有見到望寧或容瑟從庭霜院裡出來。

奇怪,吞噬幽冥需要這麼久嗎?

溫玉面露疑惑,壓下去的不安重新翻湧上心頭,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溫玉想進庭霜院一探究竟,又擔心驚擾到望寧,吞噬的途中出現什麼意外,從而牽連到容瑟。

“——玉兒!”蒼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溫玉收斂起滿腔的糾結,起身迎上去,笑得見牙不見眼:“師父!你怎麼來啦?”

“不該問問你自個兒嗎?”邵巖落在幾步之外,收起御劍用的靈劍,曲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好氣又好笑道:“端著雪糕酥拔腿就跑,兩天兩夜不見人影,又不給個準信兒,為師能不擔心?”

溫玉自知理虧,單手討巧地拉著邵巖的袖擺認錯:“是玉兒的錯。師父別生氣,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這還差不多。”邵巖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側頭看了眼庭霜院的方向,疑惑地問道:“你要找容瑟怎麼不進去?”

“沒找,我…我在等師兄出來。”溫玉鬆開邵巖的袖擺,抱緊懷裡的大頭,底氣有些不足。

溫玉與容瑟一向交好,邵巖沒有多想,僅以為兩人有什麼事要商量。

他撫著花白鬍須,又開口說道:“你取彼岸花粉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