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隻妖獸站在房頂之上,卻無人上前去捉。
容瑟睫羽輕抖一下,有些不解地上前去,旋即又停了下來。
空氣裡瀰漫著馥郁的幽香,比在寺門前聞到的不知道濃厚多少倍。
季衍衡的廂房裡燭火明媚,絲絲縷縷勾人的低‖吟,伴隨著男性難耐的粗‖喘,從瓦片的縫隙之間飄散出來。
清涼的夜風颳過面頰面板,頓時像一團小火苗掉進滾燙的油鍋裡,噼裡啪啦地在心頭噴‖炸開來。
寺僧個個口乾舌燥,身體僵硬地釘在地上一樣動不能動。
“……”
容瑟火燙似的背轉過身,直直對上後一步過來的望寧。
妖獸潮
正對季衍衡的廂房, 連著一片樹林。
暗沉的夜空中幾點繁星閃爍,暗淡微弱的光照進漆黑的林間,近處的花草樹木隨風輕輕搖曳,顯得影綽蕭瑟。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 站在樹影下, 他的臉半陷在陰影裡, 側臉凌厲分明。
容瑟後腦如同被棉花包裡的鼓槌, 在布蒙鼓上輕輕敲打, 瘦削的身體驟然僵住。
望寧是何時…?
柔軟的髮絲垂在臉側,長睫如蝶翼般輕微斂下,容瑟嘴唇張闔幾下,想說什麼,廂房中傳出一陣激昂的低吼。
斷斷續續的,交織著女子嬌媚入骨的吟叫, 在寂靜的夜裡放大數倍,強烈的衝擊著耳膜。
容瑟眼睫狂抖幾下,微微張開的淡色唇瓣咻地緊閉上, 側過頭去,視線轉向別處。
望寧幽深的眼眸緊盯著他的臉,眸底籠罩上一層薄暗的煙霧。
廂房外無一人說話,空氣中瀰漫的幽香愈發馥郁, 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直直往在場眾人的鼻腔裡鑽。
一呼一吸之間,肺腑裡全都是濃郁的香氣。
一眾寺僧只覺得有一股灼燙的火從胸膛燃燒,過度高溫的一次次衝入腦海, 連意識都要變得模糊。
不知是誰恍惚地低喃了句:“容施主…”
等回過神來,他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彷彿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似的。
他默默唸著禪語,目光往周圍遊離,下一刻,他的臉色煞白,驚愕得表情出現一片空白。
“容施主和望…望寧仙尊?”
他兩眼直瞪瞪的大睜,眼裡夾著驚疑的光,聲音不受控制的拔高几分。
其餘寺僧猛地轉過身,全身彷彿是凍結一般,動彈不得,身上的醜態一覽無餘。
“好個佛門。”望寧黑眸微微一眯,周身綻出鋒利的寒芒,鬼斧神工般精雕細刻的臉孔,愈發不近人情。
一眾寺僧的臉色由緋紅漸漸轉變成青白,又說不出辯駁之言。
廂房頂上,不知何時又聚攏過來一些妖獸,零零散散或站或趴,數目相當可觀。
山中布罩著長明寺的守山大陣,按理來說,不該有妖獸能闖進來。
而且,妖獸的數目…是不是多了些?
容瑟眉尖微皺,睫羽垂落,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思…是受佛蓮吸引而來的麼?
不過,季衍衡行事未免過於乖張,將佛門清淨之地當做勾欄院,一點不避諱,連妖獸騎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