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贖出來的。
容錦長得乖巧,性子亦恭順,憐她身世可憐,容父取錦字為名,願她餘生錦繡,安樂無憂。
容父容母臨終前叮囑他要照顧好容錦,為她尋一個好去處,容瑟一直謹記在心,季雲宗破例收他之時,他提出必須要容錦跟著。
但容錦沒有靈根,季雲宗予她一處容身之所,卻沒有任何名分。
擔心她胡思亂想,容瑟儘量顧全她的想法,月例發放他亦會分她一份。
整整十六年,容瑟盡他所能,庇護著她,宗門裡關於他的流言傳得多難聽,他都沒讓容錦受到一絲波及。
可前世他被逐出師門,容錦跟著季雲宗的人找到他,卻親手喂他吃下毀去靈識的丹藥。
“別怪我,哥哥,我想留在季雲宗。”容錦淚眼婆娑,溫柔哽咽的語調說出甜蜜的毒藥:“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靈識是修行者最後一道保護屏障,若是被毀,修行者五識盡消,與痴子無異。
連做個正常人,都是痴心妄想。
容錦時常纏著他問修行之事,耳濡目染,不是不知道這一點。
容瑟唇上沒有一點血色,如羊脂玉般的肌膚蒼白如紙,他側身退半步,要避開容錦的親密,溫玉先一步跨過來。
“逼逼叨叨有完沒完?沒看到師兄受傷了麼?”溫玉不耐煩地拍開容錦的手臂,話裡話外明晃晃的厭惡之意,一點不遮掩。
容錦手指猛地攥緊,手中漂亮的劍穗一下子被捏變了形,音量不自覺拔高兩分:“受傷?!”
她眼神尖利,五官微微扭曲,不復前一刻的嬌媚,好似容瑟受傷是什麼不可原諒之事,眼裡的責備、緊張幾乎要溢位來。
溫玉莫名其妙:“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容錦呼吸一滯,連忙低下頭,眼眶躥上一圈紅,不知所措地絞著袖角:“我、我不是有意,我只是太擔心哥。”
她貝齒咬著下唇,眼角忐忑地瞄向容瑟,尾音裡帶著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哥,你的修為……?”
容瑟薄如蟬翼的睫毛掃下一片陰影,他忽然想起來,容錦對他的修為尤為看重,但凡他受一點傷,或是靈力有受損,容錦總能第一時間知道,並想盡辦法助他調理恢復,不求任何回報。
正是因此,容瑟從未想過會是容錦向他遞上死亡的刀。
溫玉心頭火大,氣的冷笑:“開口修為,閉口仙尊,你怎麼不關心師兄的傷勢嚴不嚴重?”
容錦似被刺到,眼睛又紅了一些,幾近落下淚來:“我沒有……自哥哥下山,我日日守在山門口等,哪裡知道……”
溫玉懶得聽她辯解,擺手截斷她後面的話:“你出來是接人,還是想讓師兄幫你送東西,你心知肚明。能不能別擋路?”
披星戴月的趕路,溫玉腦子漲得發疼,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陪容錦損耗,語氣不受控制的有些衝。
容錦淚眼盈盈:“哥,你相信我。你是我的親人,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
她求助般地轉向容瑟,等待著容瑟如往常一樣站出來為她打圓場。
卻不料想,容瑟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