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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導致內息有些紊亂不穩,當務之急是調理生息,穩固境界,否則容易對以後的修煉埋下禍患。

如此本末倒置,反倒得不償失。

容瑟返回到攤位前,看著支架上有些融化的糖人,心底裡微微一動。

他瑩白的手從袖中探出,取了一個下來,放下一錠銀子在攤位上,指尖微動,施了個決拂去糖人上面的塵灰。

糖人剔透,融化了一些,但仍舊瞧得出原型,似乎是一隻鳥兒。

容瑟低垂下眸子,微微啟開淡色的唇瓣,輕輕咬了一小片。

“苦的。”流泉般的兩個字,尾音輕得幾乎聽不清。

甜得發苦。

當初買糖人的中途出事,孃親怒氣沖霄地抱著他回了府,糖人並沒有買到。

相隔時間太久,容瑟已經不記得糖人本該是個什麼味道。

如果爹孃沒有帶容錦回府,如果幽冥沒有逃竄到甘北遠境…他或許不至於落到兩世都孑然一身,舉目無親。

心裡泛起的微波,剎那間蕩然無存。容瑟淺淺嘗了一口,沒有再繼續吃,但也沒有丟掉糖人。

他拿著糖人轉過身,鼻息間撲上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望寧渾身是血站在幾步之外,刺目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肩頭,刀刻般鋒利的眉目一片慘白。

他微垂眼注視著容瑟,劍眉下一雙深沉猩紅的雙眸盛滿了容瑟的身影。

望寧與容瑟都不是能隨便得罪的,仙門百家的眾人權衡片刻,又往宗門傳回音,直接逼著季雲宗的幾個長老,討要一個說法。

幾個長老哪裡能做主?

他們押著被抽掉靈脈、氣息奄奄的盛宴返回宗門,眾仙門一併浩浩蕩蕩的跟著去了。

季雲宗守山的護衛,目睹烏壓壓的一群人,險些嚇掉手裡的劍。

不等他通報到主殿,仙門百家越過幾個長老,熙熙攘攘地直奔主殿。

顏離山正在翻看宗門卷宗,聽到殿外的吵嚷聲,粗黑的眉緊皺,端正的臉孔沉了下去:“何人在殿外喧譁?平素教你們的規矩呢?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顏宗主好大的氣派啊!”陌生的聲音從殿外傳進來,像是從鼻子裡使勁哼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屑鄙夷。

顏離山怔了一下,蹭地從主座上起身,驚詫地看著眾仙門的人魚貫而入。

近來並無收到其他仙門的靈帖亦無甚大事需要眾仙門共商,怎麼突然都找上門來?

顏離山眼底流露出幾分不解,正要問眾人是何意,幾個長老抬著盛宴進入殿中。

盛宴面色慘白,身體以不正常的姿勢蜷著,氣息粗重急促,額頭根根青筋暴突,看起來痛苦到極點。

“盛宴!!”顏離山威儀的儀態崩裂,落身到盛宴面前,抓過他的手腕,要為他輸入靈力,卻發現盛宴的靈脈全都沒了,一根不剩。

顏離山的臉色由白轉青,怒火溢滿胸腔,氣得雙頰的腮肉抖動:“怎麼回事?他的靈脈呢?!”

靈脈對修士至關重要,全部被抽取,盛宴無異於廢人一個,哪怕根骨天賦猶在,修煉起來亦遠不比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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