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的傷疤橫亙,十分悚目。不管仙長在什麼地方,他不停找,總有一天,他總會找到的。
從容瑟救下他,他就打定了主意,容瑟在哪兒,他在哪兒。
什麼仙門百家之首,容瑟不在,季雲宗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溫玉咬牙,被他固執的模樣氣得不輕,她單手叉腰,正要再教訓時雲幾句,空中罩下強勢的威壓,頭頂掠過一道陰影。
溫玉條件反射仰頭看去,望寧抱著一人,踩著虛空,朝著庭霜院而去。
他高大的身形擋住懷中人的臉,僅露出搭在臂彎裡的兩條腿,無力地隨著行走動作晃盪著,層層疊疊的衣襬像是盛放的夜曇花,似有似無地飄散開一股淡雅的青竹香。
溫玉倒吸一口涼氣,直覺告訴她,望寧抱著的人是容瑟。
仙尊一月不歸宗,是去找大師兄?
腦海裡浮現出一月之前,望寧在山門前說的話——本尊會親自捉他回來。
溫玉咬著唇瓣,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她顧不得再去勸說時雲,運上靈力,一躍跟在望寧後面。
一路跟到庭霜院的外峰,望寧停在半空,微側身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眼睛裡透著陰寒的光芒,神色冷厲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溫玉心底湧起莫名的驚悚,背脊泛起一陣又一陣地涼意。
仙尊的眼神…像是要殺了她。
溫玉面色咻地刷白,倉惶偏開頭去,眼角不經意掃到望寧懷裡人的面龐。
青年無知無覺地靠著男人寬厚的胸膛,臉上浮現著病態般的蒼白,濃密捲曲的眼睫微無力地顫動著,在眼臉下方投射下一小片顯而易見的陰影。
不是容瑟是誰?
“——大師兄?!”
縱然有所心理準備,在猜測得到驗證,溫玉還是驚變了臉色。
容瑟的狀態明顯不對,仙尊對師兄做了什麼?
溫玉無意識地往前兩步,要靠近青年,一道靈力不偏不倚落到她的腳邊,切開一條深長的縫隙。
“再往前一步,他亦保不住你。”
望寧冷漠低沉的嗓音裹挾著濃濃的血腥氣,叫人不寒而慄。
溫玉嚇得動彈不得,等她緩過來,望寧進入內峰,不見蹤影。
溫玉不是庭霜院的人,不能進去,她焦急地跺跺腳,急得抓耳撓腮。
在她急得快不行,後面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她回過頭看去,眼簾裡映入時雲氣喘吁吁的身影。
溫玉眼睛猛然一亮,連忙攤開手掌,催促道:“你的令牌,借我一用。”
時雲不歸在仙尊名下,但是是住在庭霜院的內峰裡,他的身份令牌能在峰裡暢通無阻。
時雲扯下腰間的令牌遞給溫玉,溫玉接過去,翻到有字元的一面,對準外峰的結界。
但是,毫無反應。
溫玉不死心,又試了一次,結界依舊緊緊閉著,沒有開啟。
令牌與結界相通,不可能打不開,除非望寧重新又設立下一層結界,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溫玉呼吸一滯,心裡翻湧的不安愈發強烈,仙尊究竟想對師兄做什麼?
—
庭霜院。
望寧一步一步踏入院中,厚重的大門甫一關上,一把扣住懷裡人的手腕,壓到頭頂,抵在門上。
容瑟並不瘦弱,瘦削修長的身形,像是一把白玉做的弓。
望寧緊緊箍著他勁瘦的腰肢,不讓他跌到地上,嘶啦一聲,一絲不苟的整潔領口衣襟被扯開一條縫,露出線條極美的肩頸。
望寧呼吸一頓,漆黑如墨的眼瞳,暗沉的駭人,氣血頃刻間湧上心頭,憤怒、痛恨等多重情緒,像是找不到頭的絲線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