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擁著她,印吻在她唇上。
他探入她口中,放肆吸吮著柔軟的馨香,騷動著舌尖上的溫軟。她因為他的深吻,身體不自覺地燥熱起來,眼神也顯得迷濛。
連她自己都想不起到底是從何時起,眼前的男人已完全走入她的生命中,難分難捨。
在需要冷靜的此刻,她卻完全不想讓他放開自己,竟熱烈地回應起他的吻。
他們滾倒在沙發上,彼此的氣息攪熱了空氣,有一種將要窒息卻帶著興奮的情緒。
他探入她的胸口,解開了那層束縛。
軟嫩的花蕾在他的觸撫之下綻放得正盛,他低吼了一聲,扯開了他們之間的層層阻隔。
他向下遊移,她每一寸雪嫩的肌膚,都在他的挑逗之下不自覺地顫抖。
最後,他來到了她兩腿之間,他就要剋制不住的男性衝動抵著她的身體。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
“你愛我嗎?”他望著她。
她毫無保留地說:“沒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但你卻自作主張,把我推給另一個女人。”他放開她,無奈地坐起身。“現在,你還想逃到法國,離我遠遠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除了離開,還能做什麼呢?”她忍著淚,卻忍不住一股劇烈的疼痛,來自於胸口。
“若瑤,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對塗心寧已經沒有感情了,該離開的是她,而不是你。”
“那麼,難道你希望看到的是,她含恨而終,成為我們之間更大的陰影或阻礙嗎?”
她的話,令他啞口。
如果可以永遠幸福,誰會希望自己的感情裡留下永遠磨不掉的陰影?
他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理,就讓塗心寧痛苦地死去?
不會的。
如果這樣,他和梁若瑤之間的感情,將會永遠蒙在塗心寧的幽魂之下。
只是梁若瑤比他更誠實地面對問題的核心。
“一個月並不算太長,就當作是對我們的試煉。”不能哭。她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齊辰志感受到她的遲疑與不捨,這樣只會讓他們更不知所措。深吸一口氣,她繼續說:“如果我們的感情禁得起考驗,根本不需要害怕。”
“所以,你打算躲到法國去,就算我陪著另一個女人,照顧她、關心她,你都覺得無所謂?”他知道,她內心的煎熬並不亞於他,他卻對她的平靜感到無所適從。
他寧可她擁著他大哭,告訴他,她有多不捨、多無奈,可是,他也知道,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選擇若無其事。
但是,這樣的沉靜,反而如同一面鏡,照映出他內心的不堪與不安。
“其實你仔細想想,當初塗心寧除了在最後沒有給予你等同的感情回應之外,一路走來她並不是沒有付出,這些你一定比我懂。所以,在她面臨生死交關的時候照顧她,我認為這是合理的責任。”天啊,她的心在吶喊:辰志,不要再逼我剋制了。她實在不能保證自己還能鎮定多久。
“梁若瑤,你怎麼能那麼殘忍!”他一把推開她,她衣衫不整地跌落至地面,很是狼狽。他速速穿起衣服,眼眸裡有著受傷後的層層冷酷,“如果你硬要我面對你所謂不得不面對的責任,我全盤接受!你……最好不要後悔!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就不要想著我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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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甩門聲後,迅速凝結的死寂,在梁若瑤胸口掘出了一個大窟窿。
她大口喘著氣,心裡所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汩汩淌著鮮血,自瞳仁裡倏地奔出。
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竟是前所未有的,痛。
那麼,痛到不能自已,才是愛情本來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