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您自己的道。”
筆靈秒答道,好似預判到陳悔會這麼問。
“果然麼……”
陳悔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所以您的意思是?”
“學,為什麼不學?”
陳悔說著,展開那墨色畫卷。
“為我護法。”
他看了一眼畫紅梅,接著看向筆靈,說道。
他並不信任畫紅梅,相比之下,這個他奈何不了的筆靈更值得信任。
畫卷之上有著融合本命畫卷的方法。
他咬破大拇指,一滴鮮血滴落在墨色畫卷上,下一刻,鮮血在畫卷上形成一朵血花。
在血花成形的那一刻,陳悔雙眼一閉,進入了玄之又玄的悟道狀態。
亦或者說是尋道狀態。
畫紅梅看著畫卷上,畫瓣鮮豔如血的血花,問道:“這是什麼花?”
這種花,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感,總感覺見過,但總想不起來。
也許是在書上看過吧?
筆靈看著畫卷上的血花,一臉沉重。
哪有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
“以相思成名的彼岸花……”
……
陳悔睜開雙眼,眼前的世界完全變了樣。
這是一片好似沒有色彩的世界。
而他,正站在一條川流不息的河河畔上,而與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是那鮮紅如血海般,長滿了兩邊河畔的彼岸花。
那鮮紅的血色,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顏色。
陳悔低頭看去,一眼便認出眼前的花,與他一滴血滴在畫卷上,所形成的血花,是一種花。
“這便是我的畫 執 嗎?”
他蹲下身,伸手想摘下一朵,卻被花瓣割破了手指。
陳悔收回手,看著指尖被割破的傷口,呢喃道:“這是什麼花?”
他放棄了摘花的想法,起身看向四周。
不遠處,停留著一隻小舟,小舟似乎被什麼東西固定在那裡,在河畔邊漂浮不定,卻始終停留在那個位置。
而小舟的一頭,坐著一人 ,那人穿著蓑衣戴著斗笠,面向著這條河,手中似乎拿著一根……魚竿。
而那人,似乎在垂釣。
陳悔看清楚後,下意識看向河流。
這河……有魚嗎?
雖然沒有顏色,但也能看出,這河水渾濁不清,不像是能養魚的樣子。
可如果這河沒魚,那人又在釣什麼呢?
陳悔向小舟走去,靠近小舟,他還是警惕的觀察了一番,才上去。
走到那人身後,陳悔這才看清那人的樣子,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
年輕的時候應該很帥。
陳悔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常孤,來了?”
老人並沒有回頭看他的樣子,用著那蒼老有力的聲音,開口道。
“我不是常孤。”
陳悔聞言,一愣,將原本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搖頭說道。
卻聽那老人笑道:“你不是常孤,誰是常孤?”
陳悔蹙眉道:“我確實不是常孤,我叫陳悔。”
那老人聽後,哈哈大笑,道:“常孤,莫非你連你的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了?”
陳悔聞言,陷入了沉默
“你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沒關係,老夫還可以再等,等你承認為止。”
陳悔看著老人,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沉吟半響,他問道:“這是哪?”
老人聞言,猛的回頭,詫異的看著陳悔:“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陳悔此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