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秦貝兒似乎有心事,抬起厚重的睫毛簇了簇眉頭:“最多就是個千斤頂。”
“誒?”顏可可沒明白這個梗。
“換備胎的時候用啊!”
兩人沒心沒肺的開懷大笑,氣氛開始漸漸升騰出一種異樣。
秦貝兒自知有點失態,輕輕咳嗽兩聲,亮起了自己與眼前這奇怪女孩失控親密的紅燈。
“我們來說正事吧,顏顏。”下意識的喊出這兩個字,連秦貝兒自己都怔住了。酒精奪去了她臉頰的本色,掩藏在燈影交錯的迷醉下。她猛地打了個機靈,改口道:“我是說,顏……顏小姐。”
“沒事,你叫我可可就行。”顏可可笑著掩飾了她的尷尬。
秦貝兒挺了挺腰,端莊坐好:“是這樣的,首先我們兩個應該要明確一下關係。我是你的僱主,你拿錢,幫我做些事。”
“我明白,只要不違法。”顏可可笑笑說:“不過我很想問問,你用了四年的時間調查,已經有些什麼線索了?既然要我幫你做事,咱們總該有點共享資源才好配合吧。”
秦貝兒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就是因為什麼線索都沒有,才很值得懷疑。”
說著她從包裡取出一個資料夾,裡面一疊疊的資料照片鋪散出來。
“這些東西,從表面上看跟楚天越的確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事後他放棄了正科集團的一切利益權利這更是將他的嫌疑動機摘得乾乾淨淨。
我也曾想過,若不為錢,會不會是仇殺情殺”
秦貝兒說到這,顏可可心裡也怔了幾分。自己一向深居簡出沒有交際圈,如果說是父親商場上有什麼宿敵非要用殺了自己的辦法來洩憤要挾,那就更不合理了。因為自己的死亡甚至都沒有影響正科的股價。
若說得罪過什麼人那也就只有出事前一天莫名上門的林洛紫了。
“其實我也懷疑過是楚天越跟他的前女友合謀。”秦貝兒輕輕品了一口紅酒,顏可可聽她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趕緊認真地豎起了耳朵。
“可是,想來想去卻被我自己否決了。”秦貝兒指了指桌前的一封檔案:“林洛紫是楚天越的大學同學,也是他在國外商學院裡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她本身沒有什麼特別過硬的家庭背景,父母不是商界的人且在這四年裡陸續去世了。
她對楚天越倒是痴心絕對。畢業後也隨著他來到楚氏,一直在產品營銷部身居要職,是他得力的左右手。”
“你是想說像她這樣的女人,並沒有那麼深的背景敢來動正科集團的千金?僅僅因為嫉恨情殺,又不可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
顏可可清了清喉嚨,表示同意:“而且,如果是她與楚天越合謀除掉了柯顏這個絆腳石。那這兩個人為什麼卻一直沒有在一起?”
顏可可想起昨晚林洛紫突然闖入別墅的情景。不知為什麼,她以女人的直覺來判斷,楚天越好像對林洛紫一直不怎麼上心的樣子。
“你說的也是我之前想過的。”秦貝兒連連點頭:“所以無論從動機還是邏輯上,楚天越和林洛紫似乎都不符合謀害柯顏的條件。我在出事後糾結了小半年,後來也認了,就當這是一場意外,只是可憐了我的好姐妹”
秦貝兒的眼睛有點溼潤,亮晶晶的分不清是酒氣還是霧氣。
顏可可想要伸手遞給她一張紙巾,然後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以秦貝兒上學時的習慣來看,每次掛著眼淚破涕為笑後,都會用揉成團的紙巾丟自己呢。大概自從柯顏死後,她再也沒有那種可以肆無忌憚的姐妹了,這種傻乎乎的習慣也早就丟棄了吧。
看著秦貝兒優雅地將髒紙巾放進紙簍,然後抽出一隻煙點燃:“要麼?”
“不了。”顏可可笑著拒絕:“你繼續說啊,既然當初因為調查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