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麼!”
俞成瑾的手無力放開,他承認此時此刻,腦中反覆迴圈的就只有‘報應’這兩個字。
“報應……”他突然說:“楚天越你只想告訴我這是我的報應對不對?好,你既然相信報應——你就該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早晚也會遭報應的!”
“我連命都賭上了,連可可都送給你了。我還怕報應麼?”楚天越怔了怔領帶,剛想扶一下眼鏡就被迎面過來的拳頭打歪在一邊。
“你放什麼屁!可可怎麼會是你送給我的——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她在一起!”
“所以我才希望你明白,你想恨我隨便。但是千萬別因為俞佳的意外變成我這樣的人……可可會難過的。”楚天越扶正眼鏡,深邃的雙眸裡浮現出一絲類似祈求的光。
“我還是那句話,不會放過你的。”俞成瑾狠狠地說:“利用我一切唾手可得的資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楚天越搖搖頭道:“你以為你是律師,就能把這世界上所有黑的白的都分得清了麼?
我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既沒有借你們高利貸,也沒有親手綁架你妹妹,你怎麼找我的麻煩?”
“不管什麼手段什麼事情,你只要不乾淨,我就能抓到你。”俞成瑾一字一頓地說。
“那樣有意思麼?”楚天越伸手拉開抽屜:“如果你一定要我付出代價,咱們用點簡單的方法解決就是了。
法律雖然崇高,有時候卻也只是相對公正而已。”
啪啦咣噹兩聲響,楚天越從抽屜裡拽出了兩把手槍,冰冷的鐵器擺在桌案上。眉頭一點:“不然,就像男人一樣做個了斷?
你殺了我,也不過就是殺了個已經死了的人,不會惹任何麻煩的。
但是你知道,所有的復仇都是有風險要代價的。在這兩把槍裡,只有一把有子彈——讓你先選。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今天兩清。”
俞成瑾沒有想過會面對這樣的局面,但是這一刻,男人骨子裡最原始的血性湮滅了他一切理性。他只是挑了離自己近的那把槍,抬手指向楚天越。
“很好,印象中,你的運氣一向是不錯的。”楚天越執起另外一隻槍,站起身來端平手臂。
“一、二。”
牆壁遭擊的脆響,書架玻璃的碎裂,以及那強大的後坐力讓兩人不約而同地退後幾步。
兩把槍裡,都是有子彈的。
只是他們各自瞄準的都只是對方非要害的肩以下臂膀以上,擦著臨界過去,這樣不會把子彈留在身體裡。
所幸的是,他們都有非常精湛的槍法。
透過厚重的冬裝,灼燒在肌膚裡的刺痛擦出飛濺的鮮血。
男人之間不需要再多的言語去定論對錯,什麼都交代給暢快淋漓的一刀一劍就是了。
楚天越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扶著身後的書架慢慢撐起來。
鮮血沿著左臂的衣袖蜿蜒在指尖,滴滴落在那些碎裂的玻璃和散亂的鈔票上。
俞成瑾同樣扶著牆起身,身後被子彈嵌進去的牆壁好像一直都在顫抖嗡鳴著,疼痛讓他很難集中聽力。
“兩清了麼?”楚天越問。
“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了。”俞成瑾按住肩膀上的傷,挺起身子推門而去。
楚天啟再一次與俞成瑾擦肩而過,依然沒有說一句話。
他進門看到屋內的狼藉,定了定神對一臉頹然坐在鈔票中間的楚天越說:“還好麼?我去叫梁醫生——”
“不急,只是擦傷。”煩躁地扯開領帶,楚天越長長得撥出一口氣:“哥,幫我做幾件事。”
“你說吧。”楚天啟點燃一支菸,吸了兩口遞給他。
手術後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