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我們費幾道彎子的效果更甚。畢竟俞信是楚氏直屬對接下強令破產的子企業,如果牽扯到股權侵詐,能讓我們置身事外地看一出好戲。”
“但是聽俞成瑾的意思是,他們壓根就不打算接盤這個爛攤子。他說——”趙凱覺得棘手。
“他說什麼?”
“他說,楚天越想要跟柯怎麼掐,那是他們的事。他跟他父親已經擺明了要退出。”趙凱如實回答。
“呵呵,看來——”話筒裡的聲音漸漸升華出一絲絕狠的寒意:“俞成瑾是不能留了。”
“什麼?杭先生要做了他?”這似乎大出趙凱的意料:“那俞剛還會聽我們的麼?”
“你有腦子麼?”話筒裡傳來訓斥:“如果俞成瑾出事,你覺得俞剛會懷疑的人首先是誰——”
“楚……天越?”趙凱猶豫了一下。
“按我說的做。”電話扣下,冰冷的嘟嘟聲傳進臨近除夕夜的鐘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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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最近還好吧?”顏可可靠在沙發裡窩在俞成瑾地臂彎,百無聊賴地換著電視裡的頻道:“其實,你也不用一直過來陪我的。你那個家又大又空,伯父一人在那一定很寂寞的。”
“已經找到買家了,”俞成瑾輕撫著女孩的長髮說:“下個月交房,我帶我爸搬進我那個房子去。夠寬敞也不會顯得很空曠。”
“那個房子不是已經……”顏可可想說高利貸的事,又怕提及俞佳的死惹他傷心難受。
“高利貸的事不了了之了,那房子就沒交。”俞成瑾藉口自己以職業身份跟對方提出的私了,因為他無法告訴顏可可楚天越在背後的一切動作。
“哦……那樣也好。”顏可可徑自說:“房屋不在多大,跟自己重要的人在一起才會有家的感覺。”
“那你,現在有沒有家的感覺?”俞成瑾垂下眼簾,凝視著她微張的小嘴。
“還好吧。主要還是覺得你太辛苦了,”顏可可想了想:“其實我也知道,家裡出了那麼多事,我還很任性地要求你像以前那樣樂觀幽默是很不合理的。
但是……我覺得你真的變了挺多,尤其是——”
顏可可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總覺得俞成瑾在俞佳死後不僅僅是變了個人那麼簡單。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像之前那麼純粹和自信了,就連線吻也沒有之前那麼意氣風發的霸道。
“是什麼?”
“沒什麼,”顏可可在肚子裡組織了老半天的語言也搞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她開始懷疑自己為毛要選法律專業——就這種職業天賦,就是再修煉幾十年也沒辦法跟俞成瑾這樣的律師當庭對抗,分分鐘被虐成渣的節奏啊。
“你是不是覺得……”俞成瑾點了一支菸,顏可可明顯發現在俞佳死後的這兩個月他的煙癮開始漸漸變大了。
“覺得什麼?你還是別吸菸了,對孕婦不好的……”顏可可試圖奪下他手裡的煙。
俞成瑾本來打算吐出來的眼圈直接就給嚥了進去,咳嗽了半分鐘才緩過來氣:“可可,你說什麼!”
“我是說它!你想什麼呢?”顏可可把男人的臉推到一邊去,指了指盤在腳墊上的小貝:“她懷孕了,上個月我帶去寵物醫院想給她結紮的,但是大夫說最好讓她生一胎來著。於是我就把她留在那跟兩隻公的共度了良宵——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隻的種,反正小貝是白的,那兩隻都是黑的,估計生出來能是灰色或咖啡色吧?”
“不是這樣看的好不好,貓的基因重組又不是調色盤……”俞成瑾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把煙按到菸灰缸裡了。
“誒?你剛才……在緊張什麼?”顏可可突然問。
“我哪有緊張?”俞成瑾向後靠在沙發上,似乎有點疲憊地閉上眼睛:“可可,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