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化學養熟劑什麼的。祝福收下就可以了,沒必要抱著一大坨植物的生植器官走來走去。”
“呃……”顏可可看著手裡這一大把紅玫瑰,頓時留也不是丟也不是。
俞成瑾拉起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喂,你今天到底準備了多少花樣啊!”顏可可被他拉著走,那速度就像在風裡飛起來一樣。
還有五分鐘就是十二點了,俞成瑾帶著她跑到幾乎空無一人的廣場中間。圓形的噴水池就像靜謐的小島,波光的水紋倒映著這個城市的燈火。
“可可,”俞成瑾攤開手掌,那枚小小的darry…ring乖巧地躺在他的掌紋間:“戴上好麼?”
“我……”顏可可低下頭,突然發現那戒指上還纏了一小段紅色的線。
哦,不是一小段,而是很長很長地線軲轆,揣在俞成瑾的另一隻手裡。
“這什麼東西啊?”
“你抽屜裡翻出來的,縫衣服用的紅線。”俞成瑾若無其事地說:“湊合用吧,總比毛線有美感。”
“你神經病呀!我說前兩天給小貝縫毯子怎麼找不到紅色的線了!”顏可可搞不懂這傢伙到底在裝什麼神弄什麼鬼:“你要幹什麼?大晚上的拉紅線容易招鬼的。”
“可可,以你為圓心,以一百步為半徑,紅線所及之處你永遠能看到我的身影。”俞成瑾慢慢退後:“我要你在我們臨界的距離裡,永遠都能聽到我愛你。
可可,我愛你——”
他一邊拉著紅線,一邊慢慢地向後退:“我愛你——”
一步兩步,十一步,三十步,五十七步,八十九步。
橫跨著空無一人的廣場,男人的聲音就像是喚醒了塵封半個世紀的夢境:“顏可可,我愛你——”
十二點鐘聲沿著他空蕩蕩地呼喚回響,宣佈這樣一個情人節以逼出顏可可感動眼淚的方式落下帷幕。
“俞成瑾,我聽到了!”顏可可隔著幾十米的距離衝他喊道。
“可可!我愛你——一百步的距離是我給你的承諾,我永遠也不會消失在你的視線裡!”俞成瑾看不到她感動的淚水,卻彷彿能沿著紅線聽到她踏實的心跳。
人家都說,無名指上的血管有一根連通著心臟。他知道顏可可一定是戴上了戒指,所以手裡的紅線才會那麼堅實有力。
“可可,我愛你!”
模糊的淚眼映著男人那漸漸變小的身影,顏可可握緊拳,用體溫浸潤著戒指:“好了白痴,別退啦!你撞到人家啦!”
俞成瑾沉浸的告白讓他不知不覺地撞上了身後的路人甲。
“啊,抱歉。”他抬頭,感覺能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大多也只能是外籍人了。
果不其然,金髮碧眼的外國友人好奇地看著他,用生澀地中文夾雜著英文說:“夾友,buddy,she’s…nice…girl,泥們灰興福滴。”(加油,夥計,女孩很不錯,你們會幸福的)
俞成瑾挑起唇角,想要對他道謝,或者是掄起一個‘give…me…five’。但那外國人已經面帶微笑地輕輕掄起白拳頭,以不知道哪國的見面禮方式,在俞成瑾的胸腹不輕不重地掂捶了一小下。
“再見。”路人拍拍俞成瑾的肩,乘著那再一次漫天的雪花消失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就像是匆匆來見證真愛的上帝的化身,一晃就化作金光而去。
天又開始下雪了,今年的雪還真是多呢。顏可可想。她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紅線在北風中抖抖索索。
斷了?
“俞成瑾!你這個白痴,還不如用毛線呢!”顏可可一邊收著紅線一邊往前跑,跑著跑著卻發現那紅線越拖越長,沿著簌簌而下的新雪,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