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著她閉眼的一瞬間,楚天越突然一步上前扯開她的胳膊,拍飛了她手裡的水果刀!還沒等女孩反應過來,一擊響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鬧夠了沒有!”
這一擊耳光一點沒留情面,火辣辣的比那刀尖刺破的皮肉都要疼。
楚天越靠著牆站定,也不知是氣憤還是驚恐,整個人呈現著虛脫一樣的喘息:“顏可可,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跟她們不一樣。你應該知道有些事該怎樣做才能得到最好的預期,這需要我教你麼!”
“我不想聽這些大道理,因為我的人生已經被拉到如此低賤的水平面上了。”顏可可冷笑著:“你懂什麼是戰爭麼?斷了槍,拼刺刀,折了刀,用牙咬。為了尊嚴,為了復仇,人的原始暴力是可以無限激發出來的。
楚先生,今天就算是我自取其辱,就算我認可你用這樣的方式一次又一次拉低你在我心裡的形象直到有一天,我對你厭惡到難以形容,我們兩個才真正兩清了!所以,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
“你”楚天越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慘白,彷彿褪去了最後的一層血色。他弓著背,一手緊緊抓住桌沿,一手迅速掩住唇刺目的猩紅霎時湧滿掌心,沿著指縫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
“楚……”顏可可瞬間驚愕。曾幾何時,她有多希望凌犀告訴自己的那些訊息是誤傳。她有多不敢相信,在她印象裡那麼驕傲有活力的楚天越真的罹患了絕症。
可是這一刻,看到他的血,她訝然所有的一切竟都是真的!
“你走…”楚天越垂著頭,始終沒有抬眼看她,只是發出低沉虛弱的兩個字。
顏可可的手臂顫抖著,似乎想要伸過去扶住她,但雙腳確如生根一般難以撼動半步。
“楚先生!”林殊突然衝進房門,如炬的目光盯住顏可可:“顏小姐,你先走吧。”
“我……”看著那幾乎沒有半分力氣的男人被架拖到身後的床上,顏可可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做什麼,還能對他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楚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不能勞累也不能激動……”林殊正色嚴厲道:“請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顏可可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門的,只記得在推開鐵門的一瞬間,她看到了林洛紫。
“顏小姐?你怎麼會在這?”林洛紫警惕又不失風度地問。
“沒什麼,”顏可可伸手擋了擋臉上戳傷的那一點血跡:“我他欠我錢,我來結清的。走了,回見!”
“楚先生,”林殊叫李嫂端來熱水毛巾幫他清潔一下:“梁醫生囑咐過,如果再吐血就要考慮一下二次手術的方案了,我勸你還是……”
二次手術的風險很大,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楚天越是知道的。
“現在時局太關鍵,我不能在這時候撤下來。”楚天越搖搖頭:“至少再撐下半年左右,等網織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大哥去收緊。”
“顏可可提到的那個俞佳”
“俞信產業是這個局裡的關鍵。這個時候,俞剛應該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我不可能放掉他這麼好利用的棋子只能讓顏可可先受一下委屈了。”
“原來楚先生已有打算了……”
楚天越含了一口水,服下藥:“俞信產業的俞剛,早年攀附著齊嶽,後來因為在幾項工程上挖了人家的牆角,嶽辛喬對他越來越警惕。他有一子一女,女兒就是這個令人頭疼的嬌小姐,至於兒子俞成瑾他本不是商圈的人,對他父親的生意也沒有什麼興趣。賓夕法尼亞大學法學專業phd,精通六國語言,熟懂多國憲法。在整個跨大洋的律師界都很有權威。
這個人……沒有什麼威脅,但也不太好惹。”
“楚先生,”李嬸幫他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