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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他之所以會誤判,一是因為對方頭上戴著斗笠看不太清,二是他犁地犁得並不好,東倒西歪的,像是扶不住一樣,所以他才以為對方的年紀很大了。

可如今看來,他不是年紀大得沒力氣犁地,而是太過生疏,控制不好牛和犁。

見謝良臣看過去,老農朝他爽朗一笑,道:「小子,你們這是怎麼想出的法子,用這木棍借力,可是比純用人力來推省事多了。」

謝良臣看他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想了想,道:「燒火折木棍時想到的法子,讓老人家見笑了。」

他態度恭敬,哪知老農卻嫌棄的擺擺手,「不用跟我來這套虛禮,我是問你法子怎麼想的,幹嘛要笑話你。」

謝良臣被他這一噎,沒話說了,只好彎起嘴角,保持微笑。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邊,謝石頭已經把兒子做的簡易般「雨鞋」脫掉,重新坐到了車轅上,而謝良臣也朝老農行了一禮打算跟著上車,老農卻突然發問道。

謝良臣不知道他為何要問自己名字,雖說他看著也不像什麼壞人,可到底素昧平生,他實在也沒必要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剛想找個藉口含混過去,哪知那耕牛因為在原地站了半天,等得不耐煩,牛脾氣犯了,便自顧自轉身朝前走,那老農就棄了這邊,手忙腳亂的牽牛去了,還差點被帶摔在水田裡。

這畫面實在太,謝良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哪知那老農卻耳尖,聽見了,嘴裡還「哎哎」的喝著牛,頭卻轉過來瞪了他一眼。

瞪一眼又沒關係,謝良臣無所謂的伸手撫了撫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坐到了車轅上。

驢車繼續慢悠悠的往前走,趙荷花剛才本想出來看,後頭聽見一個壯年男子的聲音,便又把簾子放了下去,此刻見兒子重新上來,便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謝良臣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而且這老農舉止實在奇怪,最後他想了想,只得簡短概括:「一個不會犁地但脾氣不怎麼好的老農。」

聽說是個奇怪的老農,趙荷花也沒繼續打聽的興趣,讓謝石頭趕緊趕著驢車回孃家,別耽誤了時辰。

車輪繼續吱嘎前行,謝良臣卻還在想那個老農。

上次他爹說要買地沒買成,說的就是這個鄰村三合村,還說後來是被一對祖孫給買走了。

他總覺得剛才那個老農很可能就是買地的人,可是他既然能出高價買地,怎麼卻連地都不會種?真是怪哉。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頭緒,謝家的驢車卻已經到了趙家村。

趙家村有一大半人家都姓趙,互相都七拐八拐的沾著點親,因此凡有人家辦喜事,整個村便熱鬧得很,現在謝良臣他外祖家的院子就幾乎擠滿了人。

當然這些人也不都是隻來吃飯的,一般是家中的主婦會來幫著一起做飯、洗菜或是洗完收拾桌子什麼的,而男的則幫著幹些體力活,比如挑水或者劈柴。

至於其他出不上力的,一般要麼等到吃飯了再來,要麼就是坐在院子裡互相嘮嗑閒聊,小孩子則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謝良臣他們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比每年初二過年時見到的人還多。

他們剛下驢車,無數雙眼睛刷刷刷的就看了過來。

趙荷花以前沒出嫁時性格便不是個靦腆的,甚至十分的大方善言,因此還未等這些「沾親帶故」的嬸子大嫂們招呼她,她就先一步笑開了花,朝對方打招呼,並介紹起自家人來。

兄妹四個站在原地任這些人打量,等介紹到自己的時候就回一句「叔叔好」或是「嬸嬸伯孃好」。

謝良臣倒是不怕生,只是這些人過分的熱情,一口一個大侄子的叫著,有的甚至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