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對勁。
從回來後,你們整整昏迷了n天,卻都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叫對方的名字——話說,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才是真愛呢?”
顏可可的冷笑話讓整個車裡的空調都快凍住了,好半天才聽男人緩緩異口同聲地說:“閉嘴,開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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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可可昨天折了一晚上的千紙鶴,紙鶴上的眼睛是楚天越親手幫她點上的。他說:有些人總忘了給紙鶴看到光明的可能,這樣它們怎麼可能把祝福送得及時又準確呢。
女孩附身把白色的菊花和紙鶴放在俞佳的墓前:“喂,小丫頭,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我們大家都很想你的,以後想要什麼,就託夢來告訴我。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姐搞不到的哦~”
“你們也來了?”聽到身後銀鈴般的嗓音,顏可可登時往後看去。
一襲短髮齊耳,颯爽英姿的女孩身著冬裝警服,恬靜的臉上還有一絲難掩的微紅傷疤。
“小雪!”顏可可驚訝的不是她的出現,而是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高高大大濃眉大眼的男生。
“這位——”
章小雪將手裡的白百合放在俞佳的墓前,不好意思地靦腆著笑容。她拉過那個男生,看他憨厚地對眾人笑:“他是我……我們特警隊的師兄。我們——”
“好哇小雪,有情況了居然都不跟我說!”顏可可上去捶了她一下。
“我們警校不許談戀愛的嘛,這不剛剛實習去了警局,我才——”章小雪吐了吐舌頭,臉紅紅地挽住那男生的胳膊。
“可可,”俞成瑾突然直起身來,目光往不太遠的地方遊移過去。
顏可可和楚天越同時往那裡看——只見另外一輛輪椅車被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緩緩推行過來。
輪椅上的老人一如之前的黑色墨鏡和中山裝為標配,推著他的那個人,是林殊。
“柯老?”幾個人上前迎過去:“你們也來了啊?”
柯軼倫微笑著點頭致意,將手裡的捧花遞給林殊,讓他送到俞佳的墓前:“慚愧,我們臨走前想來看洛紫,突然又想起來今天是佳佳的三週年。”
“林殊,你們——”顏可可有些驚訝地看著兩人。
“柯老才是我父親的好友,才是我和洛紫真正的乾爸。我想,之後就帶著他一起吧,也算是盡點孝道了。”林殊回答:“我的妻女都在國外,以後也不打算回來了。”
“柯老您也要一起走麼?”顏可可問。
“是的,”柯軼倫看著顏可可道:“我在岳家半輩子了,他們對我都很好。現在,子凡也已經成年獨立了,出落得很優秀。我想就算是沒有我,齊嶽也一定會發展的很好。
是時候退休了,就跟林殊他們一家出去轉轉也好。反正我一個殘廢的老頭子,走哪還都有人願意帶著,真是挺幸運的。”
“柯老別說這種話,”楚天越道:“您這樣的胸襟和為人,其實很值得我們這些晚輩尊重。”
“能得到楚則溪的兒子這樣的認可,我這一輩子也算沒有白活。呵呵,山上風大,該見到的人都見到了。林殊啊,咱們走吧。”柯軼倫扶了下臉上的墨鏡,輕嘆一聲道。
“爸,咱們也走吧。”俞成瑾推著俞剛,衝顏可可和楚天越告別:“你們,還有些人要去看看的對吧?”
“恩,我們還要去看看柯顏呢。”顏可可笑道。
站在冬日暖陽最和煦的角度裡,顏可可踩上一節臺階,雙手正好可以環住楚天越的肩頸。兩人沉默半晌,望著那三路人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方向裡。
“天越,你以前一直說,所有人都有罪,我不是很明白。”
“因為人貪婪啊。總想要那些可能根本就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