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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照公主以前的習慣,這時候早就把一個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美男子往回帶了。

他就是個沒文化沒品位的俗人,看見眼前這個情景悶氣得要命,就差沒撓地了……

越捷飛在心裡小聲的呻吟:公主,您要是看上誰就直說吧,不管那人是誰,我都給您打包捆回去。

容止進入東上閣,便徑直朝公主臥房所在的院子走去。

一路行來,無人阻攔,甚至有人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忙,都被容止笑著拒絕。

進入楚玉的臥房後,他反手關上房門,轉身落栓,如此一來,便不會有前來整理的侍女誤闖進入。

目光在室內環顧一週,容止眼神幽深莫測,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四處翻找一番後,容止來到楚玉床邊,正要俯身掀開被褥,手扶在床沿上,指尖卻觸碰到凹凸不平的粗糙刻痕。

他揚揚眉毛,偏頭看去,看見床沿上刻著幾個“正”字,還有一個只刻了三筆,並未完成。

再過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容止雙手空空的離開。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三十章 倚馬可千言

桓遠片刻功夫便做出兩首詩,楚玉拿過來看看,覺得大概還不錯,但並沒什麼把握,只有拿給一旁的僕僮,讓其交給裴述,裴述念出詩句,眾人一陣交口稱讚,楚玉這才相信這詩是真不錯的了。

第二支曲子響起時,酒觴順水再流,楚玉又一次在心中唸咒,可是最後琴聲停下時,那酒觴還是正好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

楚玉下意識的看了那彈琴的藍衫青年一眼,幾乎想脫口問他是不是故意的,可那青年始終只凝視著古琴,俊美的容顏上封著不能親近的寒霜,讓人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

默默的再看藍衫青年一眼,楚玉舉杯朝裴述笑笑,仰頭一飲而盡,而紙筆桌案,又一次被抬到了桓遠面前。

楚玉笑笑拍一下桓遠的肩膀:“看你的了。”現在,她只能冀望於容止所說的沒有誇大,桓遠確實有倚馬千言的詩才。

與此同時,她心中也在疑惑著:兩次琴曲停下,酒觴都停在她的面前,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倘若是後者,那藍衫青年為什麼要這麼做?

山巔,流泉,聽琴,酌酒,吟詩,這本來是極為風雅的事,可是對於一旁的越捷飛卻是莫大的折磨,聽著幽幽的琴聲,再聽著華美的詩篇,他默默的從內襯的裡衣裡私下兩條布,捲成小團塞入耳中。

兩首詩又好像流水線作業一樣現場生產出來,楚玉把寫著詩的紙交給裴述時,他看著桓遠的眼神,已經有點兒像是看怪物。

第三支琴曲響起,酒觴再度漂流,楚玉這回沒有在心裡唸咒,只扭頭定定的看著藍衫青年,嘴角掛著淺笑。

她倒是要看看,這回還會不會再一次的“巧合”。

容止徐徐的走出東上閣,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此時墨香正好從西上閣裡走出來,瞧見他的笑容,猶豫一下,還是走上前去。

容止對他微微點頭,漫然笑道:“陪我下一盤棋。”容止除了看書之外愛好便是下棋,偶爾拉府上其他男寵去相陪,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兩人來到沐雪園中,只見綠竹蔭影之中,青石臺上擺放著一張棋盤,縱橫交錯的格路間黑白二子疏密不等的散落排布著。

這是一個殘局。

墨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容止下棋,很自覺的便上前坐在一側,從棋盒之中拈起白子,落子,口中卻輕聲問道:“公子去了東上閣?”

容止隨即落黑子,淡笑道:“去證實一件事情,你不必憂心,我自有分寸。”

聽他這麼說,墨香也是一笑,道:“是我多事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