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主。
雖然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只用一句“誰是誰的債主”便能解決的,不過,蘇瑞寧願自己這樣想,她也只能逼著自己這樣想。
這個男人,是她惹不起的。惹不起,也絕對絕對愛不得。她只有清醒地擺正自己的位置,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車門合上,斯冠群開啟中間的一個小視窗,對前面的司機叮囑道:“去中心醫院。”
蘇瑞剛才還惴惴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下來了。
他不過是送她去醫院。
“不好意思,總是那麼唐突地出現在你面前。”等他們坐定後,斯冠群率先道歉道。
蘇瑞其實沒有怪他的意思,聞言,立刻搖手道:“沒關係。”
“我知道你這幾天會很忙,大概閒下來的時間,只有這段路了。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與蘇小姐聚一聚。”斯冠群的態度出奇紳士,彬彬有禮,可是並不讓人覺得疏遠。
那也許是歲月與歷練留下來的一種能耐吧:總能讓對方的防備丟盔棄甲。
蘇瑞幾乎能想象得到,他在談判桌上的模樣。他一定是主導全域性,牽著別人鼻子走的一方。
——如果他還需要上談判桌的話。
蘇瑞沒有做聲。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