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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線上升。她轉開頭有點兒不敢直視他,“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永夜似乎才想起這個問題。

月魄滿臉無奈,“我是學醫的,連男人女人的骨骼經脈都分不出來?你真當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永夜的臉有些紅,突然瞧到草地上的魚掙扎著要跳進水裡,急得大叫:“你趕緊捉魚去!”

月魄嘆了口氣,幾步邁過去捉了魚,瞪了它幾眼嘀咕道:“叫你跑!今晚非吃了你不可!”

“你說什麼?”

月魄露出燦爛的笑容,磨了磨牙道:“我對它說,今晚就吃了它,叫它還敢跑!”

永夜放聲大笑,腳尖一點躍到溪中石頭上歪著頭瞧他,“我不提醒你,你捉得到嗎?近午時了,你才捉了巴掌大的一條,瞧我的!”

她拿出在山谷裡捉魚的本事,在溪水中跳躍,捉住一條就大笑著扔給月魄。陽光在她身上打下淡淡的光影。眼前有一隻黑蝴蝶翩然飛過,月魄看得恍惚起來,心裡的情感像洪水決堤,洶湧而出,只盼著她能和自己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

山谷幽深,隔絕了世俗煩擾。他們難道真的能在這裡與世隔絕生活一輩子?月魄目中掠過一絲黯然。

永夜看捉得差不多了才罷手,見月魄用樹枝串了魚要拎進廚房時突然止住了他,“我給你做烤魚!”

“好啊,上回吃過一次,還是冷的。”月魄說著把魚串遞給她,又解了兩條大的拿在手中,“中午吃烤魚,晚上喝魚湯,我去找點兒菜晚上煮湯。”

上一回在遊離谷她請紫袍小孩吃烤魚時,順便也給月魄烤了一條去。魚冷了,月魄卻說只要是她烤的都香。他還說,他們不會是敵人。

永夜低頭看著手中的魚串,微笑著生火烤魚。

夜空異常晴朗。星光與月光在廚房的燈光下交相輝映。

空中有花香,桌上有魚香,永夜卻沒有動筷子。

“怎麼不吃?”月魄很奇怪。

永夜掰著指頭數:“第一天是雞,第二天是兔子,第三天是鳥,第四天是鹿,昨天吃了蛇,今天吃魚……我吃了六天的肉了,好像長了不少。”

山中方十日

………【256。】………

月魄夾了一塊魚放進她碗裡,“你不胖,再長長才好。”她數一個指頭,他的心就跳一次,生怕她不想再吃,不想再在山谷裡待下去。

永夜望著魚嘆氣,“我覺得胖了很多。”

月魄沉默了,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捨不得說起外面的事情,捨不得讓她離開。行動已快過思維,思索的同時已動手盛了碗湯給她,“不吃魚,喝點兒湯,長不胖的。”

永夜接過湯,撲鼻的香味,奶白色的湯汁。她望著月魄有些期盼的神情突然下定決心,“太香了,不管了。”說著咕嚕一氣喝完,埋頭吃魚,連湯裡的野菜也撈起來吃了。

月魄沒有動筷子,滿足地看著她吃完才讚道:“每次見你吃得這麼高興,我覺得為你做吃的特別幸福。”

幸福?永夜拍拍肚子又癱在椅子上犯食困,“每天吃得犯困才是最幸福的事。這麼多年,只有這幾天最幸福。”

“我們去看星星,我才做了支笛子,我吹給你聽,聽著笛聲入睡也會很幸福。”

月魄吹笛子的模樣讓永夜想起了青衣師父在美人先生樓前吹難聽的簫。

“還記得去看三位師父打架的事嗎?”

“記得,看得過癮,被罰在田裡翻土時我還一個勁兒笑呢。”

“青衣師父後來在美人先生樓前吹了很久的簫……很難聽……”

“你敢說我的笛子難聽?”月魄反應過來,但是永夜沒有回答他,她已經睡得沉了。和月魄在山谷裡待的日子,她總是很放鬆,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