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鍍上了層金邊,英俊的臉,唇邊的笑容,使他哪怕是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都還是如謫仙般出塵。
“它怎能和我一樣?它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昨晚是誰吃了就睡?”月魄忍不住又想笑。永夜昨晚哭得累了,抱著他不放,沒多久居然就睡著了。
永夜一個鯉魚打挺起了床,伸了個懶腰,目不斜視地走出房門,“它肥了就會被宰了,我肥了是因為吃了它的肉,能一樣嗎?”
月魄撲哧笑出聲來,看著永夜喝了一大碗粥,這才拿出易容的東西來,“這些是專為你配置的,和原來的一樣,如果不用藥水洗,是弄不掉的。你小心一點兒。你的聲音清朗,聽不出女子的嬌柔,人瘦小,喉結小也很正常,再弄道傷疤貼上,不會掉的。”月魄絮絮叨叨地邊說邊弄。
永夜見他弄好,照了照鏡子,裡面只是個面板黝黑的少年,也不怕露出白牙。正要走,月魄又拿出一個刀囊,“我去定做的,和你從前的一樣。”
安家的買賣
………【360。】………
“什麼時候弄的?”
“這是很早以前去胖掌櫃那裡聽他倒苦水說你不講道理,順便就做了這個套。拿著這些刀,總想著你在似的。”月魄淡淡地笑了。
永夜接過刀囊。她從殺了日光之後,再不想用飛刀,原來的刀早和那件紫袍埋在隔壁醫館的土裡了。她不想讓遊離谷的人知道她的存在。這飛刀會提醒所有人,她是刺客星魂。
偏偏在她不想做星魂的時候,她還得用這樣的飛刀,但是月魄給她的刀不同,帶著他的思念與依戀。永夜接過刀囊開啟,裡面有三十六柄刀,她做了件青衣師父嚴令她不能外洩的事。
永夜拿起一把飛刀在月魄眼前一晃,“變戲法了。”掌心的刀驀然消失無蹤。
一把接一把,像在空氣中消失了似的。
月魄大開眼界,問她:“你藏哪兒了?”
永夜伸開雙手,“你搜!看你搜得到不?”
月魄壞壞地一笑,點點頭,伸手探向她的胸前。
永夜尖叫一聲,“你居然襲胸!月魄,你還是小時候的那個臭小子!”
她叫嚷著,紅著臉一個翻身飄出了牆頭。
月魄痴痴地看著她,笑容漸漸消失。陽光給他身後投下長長的暗影,他站在院子裡,卻感覺不到太陽的溫度。
“李公子來了?”
永夜應了聲進了濟古齋內院,愣住了。
大昌號的大朝奉、梁翁和一箇中年男子坐在房中。桌上正擺著她畫的那幅贗品。
她瞟了眼桌子上的畫,淡淡地問道:“東翁可是請在下鑑別此畫?”
“你……”大朝奉認出當畫的便是永夜,站起身來。
“此畫正是在下送到大昌號當掉的。”
大朝奉漲紅了臉對永夜深揖一恭,“此畫已由陳大家親自確認是贗品。老夫第一次走眼,慚愧至極!”
中年男子三十來歲年紀,留著短髭鬚,溫和地看著她。她的目光移到他腰間的絲絛上。
“李公子認得這玉貔貅?”
“傳聞齊國出了塊綠翡,通體透明,全綠不帶一絲雜色,被雕刻成一隻玉貔貅,價值十萬兩白銀。”
“李公子好眼力!”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在下安伯平,是大昌號的東家。大昌號失禮了。”說著眼神一動,大朝奉趕緊將一枚田黃印章並當票存根放在桌上。
“公子好高明的手段!大昌號二朝奉居然把價值百兩的上品田黃低價當入,想來是公子心生不忿,這才戲弄大昌號。”安伯平輕嘆口氣,似乎錯在自己身上。
安伯平?這位安公子是安家的兒子?她偷眼一瞟,見安伯平與安四小姐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