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報道:“伍長,這躺著的七人皆有氣息。”
這個軍官伍長,又越過稟報的幾人向著躺在地上的劉睿幾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長生天捨不得殺死還年輕的遊人,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你們把他們馱上馬,回軍營。”幾個騎兵應諾而出,將劉睿幾人帶著走回了軍營。
“嚎、嚎!”幾騎騎兵狂野的嘶喊著驅馬號朝著救了劉睿他們的這對騎兵飛馳而來,到了近前先是爽朗的一笑,“多不吉,你這是從哪裡遷回的羊羔啊?哈哈……”剛才那個伍長一本正經的嗔怪道:“大花,你被草原上像娘們一樣的風沙眯瞎了眼了嗎?這明明是幾個大活人。”這個叫大花的長得一臉的粗糙,手摸了摸大鬍子,也不介意多不吉的嗔怪。依舊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們今晚可就要學綿羊一樣吃冬季的牧草了,哈哈!”多不吉向前驅了驅馬。好讓自己可以摟到大花的肩,而後低聲說道:“放心我的兄弟。我這還藏著有酒。”大花一聽,如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了,趕緊回摟了摟多不吉,兩人一時間親熱的不行。
“哎,多不吉,將軍讓你去檢視難澣河的那塊過冬牧場,你怎麼帶回來了幾個傷號呢?”歸途中大花問道。
多不吉聽得詢問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先看了看正北方向,而後才說道:“難澣河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天災。如今整個河道都改道了,魚兒跟蝦兒都死了一地,整個河道兩側的牧場都毀了,估計今年的冬天又會異常難捱了。哎,這是長生天給我們的磨難啊!這幾個人可能是經歷過那場劫難的人,我看著還有氣息,知道是長生天的意思,所以就給帶回來了。”
大花扭頭看了看被馱在馬背上的這幾人,臉上全無了剛才的嬉皮笑臉。肅穆的說道:“這麼多年,長生天給的磨難太多了啊。”
水緩緩的睜開了一絲眼瞼,久違的的光亮溫暖的擠進了自己的視覺。“哎,她醒了。她醒了,真是長生天保佑啊。”一個可以形容為渾厚的女聲,期待而又略顯驚訝和欣慰的喊著。而後又招來了更多的女人的聲音。大多都是祈禱。
水的視覺焦距因為陌生聲音的刺激,而自覺的拉近了。以使她可以看清眼前人們的面目。“姑娘,你醒了?”一個滿臉褶子堆砌出的慈祥老婦人。壓低身子和藹的看著水問道。
水的鼻子裡又擠進了一股羊濃濃的羶味,和一股淡淡的牛糞的味道,雖然不香,可是卻讓人聞著有股莫名的溫暖,想去親近。“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老婦人一直擁有著和藹的笑容,又為水掖了掖被子,此時又有幾個臉頰紅撲撲的年輕婦人擠進了水的視野。“這裡是白侖牧場,你是被我兒子救回來的,他們發現你在難澣河受了重傷,所以就把你帶了回來。你都昏睡了兩天了,長生天保佑,終於還是讓你醒過來了。”老婦人親切的解釋道。
水衝著她,和她身後的幾個婦人輕輕的笑了笑,表示著感謝。“哎呀,這個姑娘真是漂亮,你看這笑起來就跟胭脂山上的仙子一樣。”一個婦人由衷的讚道。水只好一笑感謝誇讚,可笑還沒完就突然記起來一件事情,掙扎著要起身。老婦人當先按住了她,“你是不是想要找你的同伴?你放心,他們在我兒子軍營的帳篷裡,都沒有大礙,長生天保佑了你,也不會遺棄他們的。”水微微的點了點頭,舒然的向著老婦人笑了笑,表達著謝意。
確實,水醒後無離、小金、小木、小火、小土也相繼醒了,其他幾個因為傷的較重都還沒有醒來。劉睿聽著一個又一個生命的重新甦醒,他知道那是天道山來救他的人們,他的心裡現在如明鏡般清晰。每一個人的方位,每個人的氣息、心跳,可是他就是看不到他們,眼前依舊是無邊的黑暗,伸手好像也可以摸的盡頭,又好像永觸不到盡頭。“我的眼睛怎麼了?”沒人能聽到劉睿的詢問,因為劉睿從沒有張開過口,可是他卻能清楚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