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著秦仲海,滿臉都是茫然不解的神色。
秦仲海蹲在地下,只見下頭岩漿翻騰,一陣陣可怕至極的熱氣噴將起來。盧雲忽然叫道:“將軍!你的鞋襪!”
秦仲海低頭看去,卻見鞋襪已然燒了起來,他急忙脫去,忽聽後頭轟隆一聲,竟有岩漿噴射出來,盧雲大驚,叫道:“咱們快走!”秦仲海赤腳在地下奔跑,饒他“火貪一刀”習練有成,但此地如同火烤,熾熱更勝前頭數百倍,登時痛撤心肺。
盧雲連忙伸手將他攔腰抱起,兩人武功雖然高強,但在天地威力之前,也只有狼狽奔逃的份了。兩人趕回馬匹之旁,急忙駕疆逃走,行了一陣,才敢回頭看去,只見那峽谷又恢復平靜,不再有岩漿噴射出來,兩人驚魂未定,商議一陣,卻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只好悻悻然的回營。
甫一回去,卻見一名太監押著小兔子、金毛龜等人,正自往公主營帳走去,秦仲海跳了過去,喝道:“沒老子的號令,誰敢叫你帶這些人出來?”
一名太監道:“是公主身邊的宮女吩咐的。”秦仲海知道公主終於要審訊這幾人,當下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跟你們一同前去。”當下招過盧雲,一起押送小兔子叄人進帳。
進得公主營帳,公主已然坐定,正自隱身在幕後面。秦仲海見小兔兒等人垂頭喪氣,心道:“這幾個傢伙最好識相點,一會兒倘若說話罵人,公主的面子可不好看。”
正要向公主請安,忽見小兔子面色一顫,抬頭問道:“好似有硫磺味兒,你們聞到了嗎?”這小兔子是廚師出身,嗅覺遠比常人靈敏,那峽谷距離此處有十來裡,自是無人聞到氣味,但秦盧兩人方從附近回來,身上自然沾了味道,便給小兔兒察覺出來。
一名太監喝道:“什麼硫磺不硫磺的?跪下說話!”
小兔子忽然全身發抖,顫聲道:“今兒個是幾號了?”盧雲與秦仲海對望一眼,都甚感奇怪,不知他在弄什麼玄虛,忽聽公主柔和的聲音道:“今日是臘月十叄。”
小兔子如中雷擊,軟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辭,顫聲道:“‘戊辰歲終,龍皇動世,天機猶真,神鬼自在’!慘了!天下即將大亂了!”
秦仲海大奇,連忙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甲乙丙丁的,把話說清楚些,什麼又叫龍皇動世?”那小兔子卻不回答,全身不住發抖,渾然不似前些日子勇敢的模樣。
秦仲海轉頭看著那“金毛龜”陶清,只見他臉色也是慘白,秦仲海急忙道:“你知道什麼?快快說來!”
金毛龜鐵著一張臉,聲音顫抖不止,說道:“那是……那是我們頭領大哥留下的遺言,意思是說……是說今年會天降異象,然後……然後天下大亂……”
秦仲海哈哈一笑,說道:“迷信妖妄,無稽之談。”他見盧雲沈吟不語,知道他才見卓越,此時必有見地,便笑道:“盧兄弟,難得公主娘娘也在,不妨一抒高見,也好破解迷信。”
公主也甚感興味,問道:“正是。這幾句話很是奇怪,你幾位若有見地,不妨說來一聽。”
只見盧雲口中唸唸有詞,似在推算什麼,秦仲海嘻嘻一笑,原本只是玩笑之言,沒想到盧雲真有見地,便催促道:“盧兄弟,別裝神弄鬼了,有話快說,有……有那個快放吧!”
盧雲沈吟一會兒,道:“戊辰歲終,龍皇動世……嗯……這幾句話有點道理,不是虛妄杜撰的。”
秦仲海哦地一聲,道:“是麼?”
盧雲逕自道:“眾位可知今年生肖何屬?”
秦仲海哈哈一笑,道:“我屬羊,你屬狗,他屬屁。盧兄弟啊!這當口問這無關緊要的玩意兒做啥?”
公主聽他說話粗魯無比,忍不住咳了一聲,跟著回答道:“今年當是肖龍。”
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