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內關、公孫、後溪、申脈、外關、足泣臨、列缺、照海,貫通十二經常脈與奇經八大脈,使你內息暫得通途,不受生理所制。”
言二孃聞言大喜,道:“可以運使內力?那不是病好了嗎?”方子敬搖頭道:“銀針一起,內力便斷。”跟著向徒兒道:“你運氣試試。”
秦仲海調勻氣息,從止觀手中取過鋼刀,雙手抓住刀柄,依言吐納運氣,霎時間,只聽他放聲慘嚎,已然摔在地下,身上插針處鮮血長流,神態痛楚之極。
言二孃大驚,她尖叫一聲,便要奔上相扶,止觀已將她一把攔住,低聲道:“別急,方老師有他的用意。”
方子敬命秦仲海爬起,道:“十二經常脈與奇經八大脈不相統屬,內力萬難通關,咱們靠著銀針會合經脈,自屬逆天行事,只要運氣使力,身上便會痛苦異常。”當下再次吩咐:“你若真有決志登頂,那便再次使力。為師想看看你的氣魄。”
秦仲海依言爬起,他眼望山峰,氣愾陡生,霎時再次發力,只聽慘叫聲撕裂夜空,彷彿身受酷刑。言二孃不忍再看,掩面哭道:“你們師徒倆在想什麼?為何要去爬那險峰啊……”
正哭泣間,忽聽眾人大聲驚叫,言二孃急忙去看,登時低呼一聲,只見秦仲海手上鋼刀更已燃起熊熊火光,事隔月餘,火貪一刀竟然重現人間!
秦仲海見她哭泣不止,當下忍住了疼痛,走到言二孃身邊,微笑道:“別哭了,你瞧,老子不是好端端的?”言二孃又驚又疑,又喜又悲,顫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好、一下子壞的……”秦仲海哈哈一笑,只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神色甚是溫和。
方子敬走了過來,拍了拍秦仲海的肩頭,道:“你若想攻頂,可得儘速出發。等明日這個時辰,你身上的銀針便會自行脫落。屆時變回廢人,為師的可就愛莫能助了。”
秦仲海哈哈一笑,道:“多謝師父了。徒兒重殘已久,能做一天的老虎,勝過三十年的殘廢,此生了無遺憾。”他轉頭看向言二孃,柔聲道:“二孃,勞煩您吩咐弟兄,替在下準備一壺水,幾個飯糰,我要過去了。”言二孃顫聲道:“你真要登頂?”秦仲海咧嘴一笑,卻是點了點頭。
言二孃心下驚慌,大聲道:“你既然要去,不如我隨你上峰!”
方子敬攔住了她,搖頭道:“這峰頂太險,貿然過去,有死無生。你不必枉送性命。”
言二孃尖聲大叫,怒道:“你也知道上頭險惡,那你又為何要他過去,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究竟上面有什麼?有神,還是有鬼?”
方子敬眯起了眼,淡淡地道:“上面有天。”
言二孃又氣又恨,只當自己遇上了瘋子,把腳重重一頓,霎時掩面奔開。
風聲瀟瀟,夜幕低垂,只見月光照在珠母朗瑪峰上,更顯得淒冷孤高,秦仲海臨行在即,忽起嘆息之意,他轉過頭去,向眾人逐一凝視。
眼前這群人奔亡多年,無論武功高如宗師方子敬,還是低如廚子哈不二,三十年來都如喪家之犬一般,暗無天日的過活。秦仲海回想自身沈淪的歷程,不到半年,他從威名赫赫的朝廷命宮搖身一變,也成了現下這個亡命天涯的殘廢。他心中感慨良多,無限疑惑,無盡無奈,再再等著解答。
秦仲海向陶清、止觀等人逐一拱手,說道:“承蒙諸位高義相助,讓在下得見業師,感激不盡。倘秦某不得歸來,明年今日,請焚上一支香,便知心意。”
“鐵牛”歐陽勇走了上來,遞過一柄鋼刀,跟著打了幾個手勢,陶清解釋道:“歐陽大哥說這柄刀很是鋒利,也許攀峰時有些助益。要將軍儘管拿去用。”
秦仲海點頭稱謝,正要縛在腰上,忽然方子敬走了上來,親手替他縛上腰間。他不願外人見到臉上神情,身子只背對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