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拿出飯糰燒餅,送到了方子敬手裡。秦仲海見他早有準備,一時又驚又喜,急忙大口灌下,笑道:“真好酒也!”
言二孃接過酒壺,取出幾隻酒杯,交到秦仲海手上,微笑道:“陶兄弟釀酒工夫非比尋常,只怕會把你醉死。”秦仲海哈哈一笑,想說幾句風月之言調笑,旋即川想起言二孃是陶請等人的頭領,萬不可在眾人面前輕侮,當下苦苦忍住。言二孃見他嘴角微笑,忽又努力忍住,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心下暗自奇怪。
方子敬拿著飯糰,微笑道:“仲海啊,你好久沒吃師父的山芋了,一會兒練完武功,師父烤幾個給你吃,怎麼樣啊?”
這烤山芒正是方子敬的拿手好戲,當年便拿著只芋頭大鬧華山,只把江充、安道京嚇得屁滾尿流。秦仲海陡聽山芋,立時嚇了一跳,想起兒提時面黃肌瘦的慘狀,雙手拼命搖晃。眾人不知他師徒倆在弄什麼玄虛,都是暗自奇怪。
方子敬吃了幾口飯糰,提著酒杯道:“我與秦霸先前後比了幾年武,始終比不出勝負,只是彼此感情深了,也當對方是朋友。比到第五年上,咱們約在廬山相見,這回秦霸先仍是依約前來,只是過不兩招,他便氣力不濟,摔倒不動,我吃了一驚,急忙上前察看,才知他身上帶著內傷。我看他這幅慘狀,自是納悶不解,當時我倆雖只二十三四歲,但武功已非泛泛,江湖上更是罕逢敵手,怎能被人打成這德行?我問他是誰下的手,他始終不肯言明,只說自己依約前來比武,不曾失了信約。可他重傷在身,我怎能強人所難?當下便放他過去了。”
秦仲海罵道:“他媽的,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傷我老子?非殺了不可!”方子敬搖頭道:“秦霸先是個聰明多智的人,他不肯明說,定有緣故。只是我見他身上有傷,怕他路上遇著仇家,便暗中跟隨保護,路上遇到了武當山的人馬追殺他,才曉得秦霸先已然反出武當,他身上的傷,原來是被同門長輩打的。”秦仲海想起韋子壯所言,立時道:“他可是愛上了一名女子,這才被破門出教?”
方子敬哈哈大笑,道:“你也聽說了。這女子正是你的親生母親,她出身世家望族,人稱湖北第一美人便是。秦仲海聽師父提起孃親的風采,不由輕嘆一聲。言二孃懂他的心事,當下坐到身邊,握住了他的大手。
方子敬把兩人的舉止看在眼裡,只是微笑頷首,道:“秦霸先雖是個道士,其實塵心不滅,人又長得英挺俊俏,看他風流倜儻的模樣,哪個女孩兒不傾心,也是這樣,你娘便愛上了他,兩人私訂終身,從此私奔。”他看了秦仲海一眼,笑道:“仲海啊!你雖是秦霸先所生,但你容貌兇猛,只像你外公,比你那爹爹的模樣可差遠了。”
秦仲海想到那管家所言,說自己長得與舅老爺一個樣,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乾笑數聲,道:“我本來就醜,長得怪鳥一樣,看來這輩子要打光棍啦。”
言二孃微笑道:“方老師這話就不是了。男兒漢首重志氣高,本就該長得威武兇猛,容貌雖不及潘安,但只要志氣比得天高,也能讓女孩兒家愛煞。”秦仲海聽她替自己遮掩,心中便道:“老子最愛喝酒吃肉,志氣不高不低,女孩兒家也只愛個一半。”
方於敬又道:“那時你父親帶著老婆私奔,你孃親出身湖北顏家,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家中長輩如何丟得起這個瞼?連夜便上真武觀告狀,武當掌門大怒欲狂,自是傾力搜捕,秦霸先武功雖高,如何耐得住大批好手圍攻,只把他打得遍體鱗傷,天幸他人緣不壞,幾名師兄弟不忍他給押回山去,便偷偷放了他。與我碰面後,我又暗中保著他,這才讓他小倆口遠走高飛,一路逃到西北地方去了。”
秦仲海微微一笑,想到了韋子壯,心道:“看咱們韋護衛那熊樣,八成也是個心軟的,當年定也放過我爹爹了。”
言二孃聽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