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博弈,明明最開始只是一場偽裝而已,而自己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竟然對自己想要報仇物件生出了幾分旖旎的心思。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抓起一把白色的細沙撒向了大海,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將蔣千昭罵了個體無完膚。
蔣千昭不知盯著對方的背影看了多久,直到眼睛有些乾澀時,他眨了眨眼睛,將視線從鬱淨的身上挪開,看著鬱淨這副模樣,他有些煩躁,陌生的情緒充斥在胸口,自己是什麼時候和鬱淨髮展到這一步的?他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嫌疑人而已。
平復完內心的情緒,蔣千昭看向那片已經燒盡的花海,此刻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將面前的一切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蔣千昭眼前。
那些殘花敗葉可憐地掉在地上,就連藤蔓也被燒成了光禿禿的光桿,蔣千昭心中有些苦澀地走在中間,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每一片掉在地上的花瓣,因為他不知道在哪一片土地之下埋葬著自己的母親。
走到盡頭的時候,忽然一陣風吹過,溫柔地拂過了自己的臉頰,蔣千昭猝然回頭,看著這花海之中不知什麼時候還殘留著最後一朵欲掉不掉的花朵,此刻正朝向著自己,那是母親最喜歡的一種花。
蔣千昭上前幾步,溫柔地拂過了那朵花,再次開口之時,語氣之中帶著壓抑的顫抖:“母親,我來看您了。”
說完蔣千昭忽然補充了一句,那一句話模模糊糊地消散在了風中。
“和我的oga一起……”
話音落下,花瓣順著最後一個音調擦過了蔣千昭的臉頰,落在了地上。
那大概是穿越時間的祝福。
“關你什麼事?”
太陽掛在上空,刺眼的光線迷的鬱淨幾乎睜不開雙眼。這是他們擊敗怪物後的第三天。鬱淨用小枝條在地上做了記號。距離他們掉到這個鬼地方,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鬱淨幾乎用上了他野外求生的所有知識,但即便是這樣,也只能保證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戰鬥過後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鬱淨捕了點魚就著碳火白白的吃了,味道實在是難以下嚥,但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力氣。
按照蔣千昭剛到這裡告訴他的訊息,距離下一次海里漩渦開啟,已經沒有幾天了,說不定就能回去了,鬱淨深深撥出一口氣。這是一個好訊息,但是目前面臨著更大的困難。
鬱淨看向躺在沙灘上的蔣千昭,距離那天過去之後,他們整整三天都沒有任何交流,蔣千昭落下的那句話語像是兩人之間某種約定俗成的訊號。但是現在不一樣,蔣千昭好像生病了。
具體發現不對勁還是今天的早晨,蔣千昭罕見地沒有醒來,一直到中午了都沒醒。鬱淨不經意路過對方時,發現男人睡夢之中無意識地蹙著眉,俊臉發紅,嘴唇乾得幾乎要開裂,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無助的模樣,簡直是在